奏请皇帝恩准小囊王出宫建府的奏请也比先前多了,不论朝臣们出于何种目的,怎么主张,皇帝都三言两语给搪塞了回去。总而言之,就是小囊王几时出宫建府,“朕自己说了算。”
前朝发生的事用不了多少时候就会传到后宫,小太子宣衍因为杨太傅感染了风寒,得以逃课到坤宁宫来偷闲,他仰着稚嫩的小脸问苏瑜,“母后,为何大臣们都想晗哥哥出宫建府宫里住着不好么咱们兄弟在一堆又能好好玩儿,又能练骑射。”
苏瑜将一粒葡萄剥好塞进衍哥儿嘴里,笑道“你现在还小,大臣们的心思你不懂,得空去问问你父皇。”
“父皇不爱听儿臣问东问西,每次儿臣向他请教什么,他总是用那种看傻子的表情看儿子,儿子不高兴。”
苏瑜没忍住抽了抽嘴角,宣衍说得很形象,苏瑜也脑补了补当时的情形,当真是极为滑稽,不怪衍哥儿不高兴,“那你就别问你父皇,问问你的太子太傅。”
“儿臣倒是问过太傅,可太傅说的和母后说的意思
差不多,儿臣真恨不能立即就长大,然后就能知道很多东西了。”
苏瑜又将一粒剥好的葡萄塞进衍哥儿嘴里,“真是稚子说稚话,等你真长大了,就知晓现在的时光如何也回不过来啦。”
没一会儿,宣祈回来了,衍哥儿作了一揖就退下了。
苏瑜一边给宣祈更衣,一边问他,“听衍哥儿说他问你问题的时候你总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这让他很受伤。”
“这小子跑来跟你告状”换了一袭松散的衣袍,宣祈接过采玉递上来的茶,言道“虽说都是出生于皇室,但晗哥儿和衍哥儿到底是不同,晗哥儿肩上不仅有责任,还有他父亲母亲的仇恨,我教养他的方式自然是急切些。而衍哥儿呢,有你我护着,他的将来一眼即所见,不必过早太醒事。”
道理苏瑜懂,所以她更心疼宣晗。
“听说今早朝堂上又有人奏请让晗哥儿出宫建府”
悬在宣祈唇畔的笑开始意味深长,微阖的眼眯里藏着的危险快要溢出来似的,“南宫世显倒是规矩,可这些多出来的奏请焉知就不是他的手笔着急让晗哥儿出宫建府,他才能找到机会动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