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姑奶奶也是时运不济,好不容易找到个脱身的机会,不料刚离虎窝转身又遇狼窝,接着最后又回了虎窝,成哥儿如今还下落不明,她自己也自身难保。大老爷得了这信儿,就嘱咐妾身趁着今夜夜宴之际见见皇后娘娘,讨个主意,她虽是被苏府族谱除了名的,大老爷到底舐犊情深,哪里真的舍得下”
杨氏一番话说得动容,这么些年了,看得出来她与父亲关系一直很好,这才事事都能与之换位思考。
苏盼也目光殷切的看着苏瑜,“黄国公府已经报了官,说是怜姐姐带着成哥儿出门游玩时被匪徒劫了,现在京兆衙门业已派了人去寻,现在关键时怜姐姐,听说曾夫人醒了哭,哭了醒,叫人往怜姐姐浑身是鞭伤的身
子泼盐水,怜姐姐疼得死去活来,水仙被发现给我们两家通风报信后,也被关了起来,如今也不知怜姐姐是死是活。”
这就不好说了,若黄国公府的人想让苏怜死,随便找个她思之心切暴亡的缘故,谁又能说什么毕竟黄国公府将成哥儿失踪之事已然报官,算是过了明路。世子母亲为儿子身亡者不计其数,事发后顶多让人议论几句谁谁家媳妇丢了儿子,一时想不开没了这样的话,她这条命这辈子就算是交待了。
“天都黑了,成哥儿还没有消息,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怜姐儿自己弄丢了成哥儿,这是黄国公府的家事,我若没有顶着皇后的名份倒是可以明着管管,现在硬要插手,实在师出无名。不过我可以让人悄悄遣进黄国公府去看看怜姐儿的情况,剩下的。”苏瑜的目光先是落在杨氏身上的,又移开落到苏盼身上,“怜姐儿,剩下的就要靠你了,咱们三个苏家人,夫人是继母,到黄国公府去闹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而你与她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你去最合适不过,先将人救出来再说。”
“那我现在就出宫去,我担心李家三房的人真
的将她恨狠了,这样伤害她还不给她请大夫。”苏怜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下滑。
苏瑜看了一眼雪娇,“你先出宫一趟,稍后到怜姐儿那里报信。”
“是。”雪娇正了正神色,曲膝折身离开。
苏盼也没多留,匆匆走了。
杨氏看着苏瑜,又说出自己内心的又一个担忧,“那成哥儿可是怜姑奶奶的命根子,如今这两下里母子分离,也不知是生是死。妾身知道皇后娘娘有为难之处,但求娘娘看在大老爷的面上是不是可以派人偷偷查访一二”
现在京城不少显赫人户都养得有死士和暗卫,宫里不可能没有。她就算不提,那成哥儿好歹也该叫她一声姨母,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忍心不管不问“嬷嬷,你回一趟坤宁宫,吩咐蝶依去办此事。”
“是,娘娘。”
袁嬷嬷和雪娇都走了,杨夫人陪着苏瑜去往宫宴主场。一路上二人又问了些家里的境况,得知老太太还不晓得此事,那倒少了一桩麻烦,但提到另一桩事,苏瑜脸色又难看起来。
她简直有些难以置信,“还是本宫孤陋寡闻,这世间的荒唐事实在听得太少,苏玫竟然怀了沈重德的孩子,我
的天呐,沈重霖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踢了棺材板爬出来死死的掐这二人的脖子如此丑闻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氏自然是当罐子似的捂,奈何她家里就惟恐天下不乱,捅到了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