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爷,不知你是否能到世子爷面前去走一趟,问问世子爷知琴是如何开罪了他”
丁公子变成了丁大爷,话里话外都是求人的态度,能让楚情阁的花魁低声下气求他,丁文昭也不自量力的飘了起来。只是他很清楚,自己今日才有机会与世子爷攀谈上话,先前因为知琴断弦之事世子爷已经卖过他一回面子,再去求他,是不是显得自己太脸皮厚了
“不论知琴是怎么得罪的世子爷,但能让世子爷动大怒,显然她做事太上不得台面,你有何必多管闲事等回到楚情阁鸨母问你要人,你只管往世子爷身上推便是。”
这是个蠢主意,可也是此时惟的的出路,难道鸨母还敢到寅国公府要人不成
知道丁文昭无意帮自己,丽霞也不强求,毕竟她也只是个供人消遣的伎人罢了,自己的前程都不知道在何处,哪里能管得
住旁人的命运
且说管事婆子处置好知琴,转头就又回了宛苑。萧景仁不知几时回来了,坐在桌边慢条厮理的敲着桌面。管事婆子曲了曲膝,“回禀世子爷,人已经控制住了,这是从那小贱人手里得来的东西”
萧景仁接过管事婆子递来的紫瓶,仔细端祥着,“命人重新沏壶茶来。”
“是。”
管事婆子在门外待了少顷,没一会儿手里就拎着一壶滚烫的茶水搁到萧景仁面前。然后,看着萧景仁将紫瓶的白色粉沫全然倒进茶壶里,也是面不改色。
“去跟老夫人回个话,就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管事婆子又福了福,折身就出去了。
花大家的折子戏在京城很受追捧,寅国公府能请来花大家余兴,爱听折子戏的都不愿错过。张夫人兴致盎然的坐在人群里,又是鼓掌又是叫好,只爱听薛小蛮的戏的李楠有些不好意思,她有意提醒阿娘注意点场合,但见在场听戏的众人几乎都一样,便也住了口。
李楠身边有个专程服侍茶水的女使,桌几上的香东西又十分可口,李楠吃了不少也喝了不少。
张夫人的注意力也全集中在戏台上,没注意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口渴得很,一杯茶一杯茶的
往自己嘴里倒。
坐在李楠斜后方的岳云眉看到李楠起身往净房方向去,便悄悄对身边的女使交待了两句,女使点点头就退下了。
李楠从净房出来,正要往戏台方向去,在回廊转角处徒然听到走在前面的两个女使在议论什么。她本没兴趣,可是她听到了黄国公府女婿几个字时,不由自主的尖起了耳朵。
“都在听花大家的折子戏,只有这个黄国公府的女婿不爱听戏爱花魁。”
“楚情阁的花魁娘子也是名动京师的,哪个公子大爷能避过丽霞小姐的石榴群我看啦,这丁公子也是个痴情种子。”
“世子爷也是给他脸,让丽霞小姐专程陪他,可他居然是个不安分的,明明只说是弹琵琶给他听,可他居然将人带到宛苑去了。”
“唉呀呀,宛苑可是咱们府里的招待亲朋的厢房,他俩要是去了宛苑咦。”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管事嬷嬷还说不准咱们去打扰呢。”
一直不紧不慢走在后头偷听的李楠脸已经绿透了,出门前本不欲带丁文昭出来的,是他苦苦哀求说想结实些权贵为将来的前程铺路,她想想觉着有道理,这才求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