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鑫的手在微微发抖,若是空气能让人看得见,所有人都能看到宋鑫的呼吸也是抖的。
“对了,这位郎君可是我夫君在朝的同僚”
这是来试探身份了,苏瑜微微点了点头,反岔开话题,“我看你月份不小了,这元宵夜人挤人的多不安全,你怎么还敢出来走动”
迎春又目色温柔的瞟了一眼宋鑫,“是我执意要出来的,前些年身不由己,元宵夜也抽不出来。如今自由了,更想来感受感受元宵夜灯会的热闹,我夫君知道心意,特意陪我出来。”
什么前些年身不由己说的不正是她为奴为婢要受人使唤么如今仗着自己肚子里有块肉,孙嬉又坐牢,才敢如此嚣张。“我突然想起来,宋编撰,你娘子是几时出狱的竟还有了身孕,这等可喜可贺之事,怎么也不见你招呼你们同僚到府上去庆祝一番”
见着皇后娘娘,宋鑫的满脑子都是孙嬉,就怕皇后娘娘发难,他的一颗心从见着面就没静过,这难终还是发过来了,他
将碗里吹凉的汤圆搁到迎春面前,看着迎春徒然难看了脸色回道“夫人见笑了,这位是我的妾侍。”
夫人还是个有诰命在身的女子啊
迎春往嘴里塞了一个汤圆,再一次抬头看向苏瑜。这回,她在她脸上看出了几分咄咄逼人之势,心里有些不大高兴了,一个外人,管宋家的什么闲事
“既是妾侍,居然喊你作夫君,若是你正室在场,是不是该掌嘴了”
宣祈眨了眨眼,他是知道苏瑜与孙家那几个表姊妹之间多多少少有些嫌隙的,没想到还是容不得旁人挑衅她们在夫家的地位,这么护短,也不知将来宋孙氏出牢之后会不会懂得感恩。
“是是。”宋鑫半个字都不敢驳,“是微在下管教不严,让夫人您见笑了。”
迎春终于注意到宋鑫的不安了,对方娘子又是个有诰命的,莫不是眼前这人是夫君的上官如今她妾侍的身份一挑明,便不敢再没规矩作声了。
“有段时日我听说孙家与宋家闹得很不愉快,这年节下不知你可有到孙家去走走亲戚”
苏瑜随口问着,却听得宋鑫心惊肉跳。按规矩他宋家与孙家是姻亲,年礼肯定是要送过去
的,宋家长辈可以不到孙家去走动,但作为小辈的宋鑫肯定是要上门给孙家长辈磕头的。可是今年宋家与孙家闹得那么不愉快,他阿娘向氏连年礼都想省了,还是他执意送了些年礼到孙家去才没落人话柄受人诟柄。只是一想到他岳母蒋氏那一副得理不饶人的阵仗,宋鑫心里怵,更多的又是厌烦,向氏也不愿意自己既长进又孝顺的宝贝儿子在蒋氏面前去受委屈,硬是压着他没去。而宋鑫也是真的没去,这的确是他理亏之处。
此时受皇后娘娘问,宋鑫只是找一个听起来让人信服,实则半点信服力的借口说道“年礼已经过去了,同时也向岳母大人传了话说初二上门向她老人家磕头,可是岳母大人说是因着阿嬉的事心里不前快,怕见着在下心里更难受,就免了这拜年的礼节。”
她就不信宋鑫找上门去,孙家人会将人给打出来。苏瑜咽下一个汤圆,淡淡道“那牢里的嬉姐儿你可亲自去探视过了”
也不知蒋氏探监时给孙嬉说了什么,虽然她没提过自己纳了迎春之事,可孙嬉每见他一次就阴阳怪气的数落他一次。一次又一次,直接弄得他对孙嬉心里
的那点愧悔消失殆尽。他从前是那么的心仪孙嬉,觉得她是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良配,事到如今,他竟也对孙嬉产生了厌烦之意。所以,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