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皮子一直乱跳,她连接反手拍了好几次都没能停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升,她丢下菜刀就要去寻自己的老子娘。结果还没走出厨院,就见那婆子寻来,将她吓了大跳。
一路上她几番小心试探,“那妈妈,我一个在厨院里求生活的奴婢,老夫人屋里多干净呀,我却肯定会踩脏老夫人堂上的地毯子,您是在老夫人跟前得脸的,老夫人要是有什么吩咐您代为传一声话,奴婢当即去做就是,何必还到老夫人面前去走一趟,多耽搁误事啊”
那婆子头也不回的言道“红果姑娘心思聪慧,我老婆子及不上,所以老夫人要亲自交待,至于交待些什么红果姑娘一到地方就知道了。”
这个老虔婆,竟是半个字都不露的,红果在心里狠狠的啐了几口,却是不敢得罪,又小心冀
冀的问,“能到老夫人跟前当差,是奴婢的福气,就是灶上还煨着大老爷爱喝的汤水,我得快些赶回来才是。”
那婆子回头轻蔑的望了她一眼,“红果姑娘煮的东西,只怕往后大老爷都不敢喝了。”
此话声音一落,红果当即吓得脸色霜白如雪。脚下像突然灌了铅似的,再也走不动道。
那婆子察觉人没跟上来,回头走了两步,“快些走吧,你不是说灶上还煨着汤水么早些把差事办了回来,也省得汤罐里的汤水铺干了不是”
红果不想去松龄院了,潜意识里知道这一去铁定不会有好事。可她是苏家的奴婢,又是家里的老祖宗喊,她不去能怎么办
到了松龄院,看着满屋子的人,她心里虚得就像在天上飘着,那种没有落到实处的恐惧感像要把她缠死,谨慎小心的跪地请了安,头顶立即响起大老爷的声音,“就是你在我的饭食里下能让我绝育的药的”
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她下意识朝二太太陈氏望去,惊恐万分的否认,“大老爷明鉴,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怎敢做这样的事”
“你真没做么那这件事二太太是怎么知道的”
二太太红果的心跳得跟鼓捶似的,她这回直直的看着陈氏,只见陈氏漠然的回看着她,那里眼里全是威胁和警告。她不知道二太太怎么说的,但这件事既然发作到她头上,她便不能有逃脱的机会。因为她的老子娘,还有她心仪的情郎的性命都在二太太手里攥着。
二太太说过,这件事不发作,就在事成之后接她到二房去,还准她与情郎成婚。但若是事情发作,她必须担下所有,不然她会让她家人和情郎的性命给她陪葬。
“大老爷,奴婢没有,奴婢不知道二太太说了什么。”
“老二媳妇,这贱婢往老大饭食里添脏东西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徐老夫人好奇这一点,面上平静,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想着老二媳妇既能干出撺掇她到芙蓉楼捉老大媳妇奸情这事,这件事会不会。她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得魂不附体,再不敢往深里想。
陈氏早就有了对策,不紧不慢的回复老太太,“阿娘可还记得前儿我让韦妈妈给阿娘送点心过来,那点心要热的才好吃,韦妈妈就亲自去了趟厨房,正巧看到红果在往大老爷饭食里放脏东西。一开始她并不知情
那是什么东西,可见红果鬼鬼祟祟就知道事情不简单。红果走后,她就偷偷将红果洒在案台上的药粉收集起来,然后跑了好几家药铺,今儿早晨才得了消息,告诉我说那是能让人绝育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