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里不能自拔,她怎么能去牢里怎么能把牢底坐穿她还等着孙妨一死,嫁进江府做江寅的续弦呢。她是怎么到这里的完全没有印象,是阿娘沉冷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阿娘。”
听着孙嬉的声音带怯,蒋氏吓得连呼吸都忘了,“真是你下的”
孙嬉知道瞒不过去,但她想做最后的挣扎,“阿娘,我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你吓得这样”蒋氏恨铁不成钢,更是气得怒火中烧,“你是我肚皮里掉出来的肉,你什么脾性我不清楚你还敢不承认”
孙嬉环着双臂,像是很冷,实则已经惊恐万分。她实在没想到江寅会强硬至此,他一个瘸子,孙妨嫁给她还不是完壁,这样人的死就死了,自己嫁进来替孙妨侍候他,侍候两个孩子有什么不好
“这里没有外人,你还不认”蒋氏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
孙嬉扑嗵一声跪在地上,骤然抬头,泪水漫过眼眶,“是,是我下的又如何,阿娘你是要把我供出去吗”
心里猜测是一回事
,亲耳听到孙嬉承认又是一回事。
蒋氏双腿发软,跄踉的退了好几退才坐到一把雕花梨木椅上,她指着孙嬉,满眼的难以置信,“你说,为什么”
她既然承认了,便没什么不能说的,更何况她更担心小蝶万一抗不住小六子的折磨招出实情,那么惟一能救她的就只有阿娘了。她梗着脖子,将内心的妒忌和欲望倾泄而出,“为什么阿娘你没看到吗孙妨明着好心给我介绍婆家,可你看她实际都给我介绍了些什么人不是家世清贫就是就是家世清贫,她分明就是不愿意我嫁得比她好。说得好听将来会有好日子过,可我现在已经二十岁了,我连明天会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何况是将来我不想等,也不能等。”
蒋氏痛心疾首的捂着胸口,听了孙嬉的话,对孙妨的愧悔像是绝了堤的洪水,赫然间就淹到了她的脖子。她可以对孙家三房以外的任何人心狠手辣,但绝不允许窝里横出现姐妹相残之事。当初她那么反对孙妨与江寅的婚事,对孙妨的做法也只是冷漠,不闻不问罢了,可从来没想过逼死孙妨。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