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嫂,快想想法子,别真叫她去国公府门前吵啊,咱们家可不能再丢人了。”曾氏着急的拽着张夫人衣袖。
张夫人直觉胸口压着块巨石,糟心得很,“我能想什么法子,快把她拉到马车上来。”
曾氏接连应了两声,立即叫住马车,她亲自下去拉人。
见曾氏来拽她,苏怜一边护着肚子,一边担心这曾氏不怀好意,所以她抿绝上车,“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有什么事咱们车上说。”
碍于之前在王府这二人与苏瑜的对话,苏怜好感全无,哪里来的信任她再次拒绝,并喊了起来,“谁要跟你车上说,你们国公府的人一肚子坏水儿,如今见我一个人,指不定打什么歪主意呢,快放开我。”
因为苏怜的囔囔,周围已经开始有人围起看热闹。张夫人躲在车上不露面,眼不见为净。曾氏被人指指点点,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极为难堪。
“让你上车就上车,哪儿那么多废话”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怜姐儿”何氏追出来,气喘嘘嘘将苏怜拽到自己身后,母鸡护小鸡似的敌视着曾氏。
见过何氏泼辣兼胡搅蛮缠之能的曾氏此刻心里发怵,这何氏
一来还能轻易收场吗曾氏心中如临大敌,脑子徒然乱成一锅浆糊。
不待曾氏发话,何氏便厉喝一声,“你们国公府吃相也为免太难看了吧,始乱终弃在先,不但想逃避责任,还想把脏水全泼在我女儿身上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你现在拽她干什么是不是想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动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狠心,好歹也是你的孙子呢。”
何氏一番话,信息量极大,周围看热闹的热闹顿时议论得热火朝天,知道的不知道的这会子都知道了。何氏脸皮厚,又加上豁得出去,根本不所被人指指点点。但曾氏不同,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就跟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丢进人群里让人看一样屈辱。
“何太太,你听我说,其实”
“说什么说”张夫人撩帘踏下马车,这个时候面对何氏这样的市井泼妇,曾氏不应该端起国公府的气派好好训叱吗她怎么还从曾氏的话音里听出了服软的味道这不是个好信号,张夫人瞪了一眼曾氏,冷冷地瞥向何氏说道“看看你这没教训的样儿,能教养出什么好的姑娘你让在场的众位评评理,哪家婚事不是讲究的门当户对,就你苏家还想高攀我国公府,也不找张镜子好好看看自己什么德性,真是痴人说梦。”
何氏被训得气红了脸,“我没教出好姑娘,你们国公府还是高门大户呢,就教出好儿子了是好儿子怎么能干出始乱终弃之事”
张夫人被怼得怒不可遏,她
转头看向臊得不敢吱声的曾氏,“你哑巴了吗你真想这么个不知检点的姑娘做你儿媳妇”
“我”委实而言,这些年他们三房被大房压得很惨,她又因自己娘家无靠山更是在国公府说不起话,先前考虑的是苏怜的人品问题,又是小门小户出身,的确配不上她的宴哥儿,带出去更是脸上无光,她才如此抗拒和反对。可是方才听了苏瑜的话,又想想三房的处境,撇开苏怜的品性不提,她背后是摄政王府呢,这门亲事还真差不了。
这会子她当众被大嫂嫂训叱,也是敢怒不敢言,她也想翻身呢,谁想一辈子被人压制着
“大嫂嫂,咱们先回吧,别在这儿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