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推荐这个沈大人,说他在京近几年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政绩,是该下放去历练,史部其他的官员也都赞同,这才定的他。”
沈重霖是什么身份背影,又与摄政王府有什么牵扯,京城人尽皆知,再加上假皇子百日宴上他的首告摄政王之举,如今连皇帝都退居幕后了,谁还敢跟他共事自然是推出去,推得越远越好。
饶是清楚这一切,但她身上长上百张嘴,也肯定是越描越黑。
“什么时候离开京城”
“十日后。”
那挺快的,不怪苏玫婆媳着急,想必沈重霖现在也焦头烂额吧。
可惜了,那一世的沈重霖在自己的帮衬下顺风顺水,一辈子没经历过什么风浪,这一世他日子不好过,她真想见见他狼狈的样子。
“你先歇会儿,我去疏云台看看晗哥儿的功课。”宣祈换了话题。
宣祈的话题又换得自然,苏瑜并未考虑其他,“他今日在外面多玩儿一阵才回来,字贴练得不够数,我见他玩得那么累,不忍心苛责,你一阵见着也别总冷着一张脸,省得吓着他。”
宣祈无奈的看着苏瑜,揶揄了一句,“真是慈母多败儿。”
一日,天飘着雪,洋洋洒洒将满世界都染白。
袁嬷嬷匆匆撩开夹帘,对着正拨动算盘珠子的苏瑜急道“姑娘,刚才内狱传出消息来,说姜老夫人在内狱中风了,眼斜嘴歪,屎尿溢了一身,差人来问问姑娘,用不用请大夫”
姜老夫人中风了
这到是让苏瑜始料未及的事。
“好好的怎么中风了”
袁嬷嬷说,“据说这姜老夫人再次进到内狱,每日除了除了辱骂姑娘你,但是忧心她儿子外放之事,连睡着了做梦都叫着霖哥儿,别走,明儿不正是沈家那位出发的日子么想必是姜老夫人心里着急
,又在内狱无能为力,情急之下湿毒浸了心脉。”
苏瑜想了想,道“你让人去沈家支会一声,让家人去内狱接姜老夫人回去。”
“放出去”袁嬷嬷蹙眉,“这是不是太便宜她了好居狱中辱骂姑娘的那些话,不用想就知道有多难听。”
便宜
便宜吗
苏瑜淡淡笑了,“既然姜老夫人思子心切,就让他们母子俩临别前见一面吧,也给个机会给沈重霖,让他在榻前好好尽尽孝。”
他最是孝顺他母亲了,那一世不论姜老夫人如何的无理取闹,如何的令她难堪,沈重霖一次都没有为她主张过,一次都没有,那怕是她怀着桐姐儿,照样被他教训要以孝为先。
袁嬷嬷无法体会苏瑜内心的怨忿,放姜老夫人出内狱这事她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袁嬷嬷稀里糊涂的只能照做。
袁嬷嬷离开后,苏瑜重新拨动着算盘珠子,清脆悦耳的响动,让她心安。
且说沈府,苏玫被打后一直在屋里休养,她清楚身体是自己的,她不珍惜没人会替她珍惜。可是沈重霖明日就要走了,他没说要不要带她,可是采云母女两个却已定要跟着去了。她担心沈重霖真的会写下一封休书给她,毁了她的诰命夫人梦,毁了她的荣华富贵梦。
所以,多日不曾出院的她来到采云院里,看着仆役们正在院中用力扎箱子,见着她先是一滞,然后才行礼问安。
采云在屋里收拾包袱,听到动静赶紧迎出来,“夫人,您过来啦,快请进来。”
采云待苏玫一如继往的尊敬,不像府里其他下人,以为苏玫被大爷厌弃,态度上就有所敷衍和轻视。
进了屋,地上,桌上也都放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