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二人迎面走来,冉绥繁心中大喜。
“参见王爷。”
冉绥繁和阮单同时拱手作揖。
宣祈神情淡淡的点了点头。
到是孙学雍见着冉绥繁,不免热络起来,“大统领,听说妤妹妹身子不大爽利,可好些了”
冉绥繁接道“已经大好了,改日就带拙荆回去向岳母和婶母请安。”
“大伯母的确惦念妤妹妹,待她好些就回去看看吧。”
孙学雍也不敢说太多,本以为话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冉绥繁又开了口。“拙荆之前给我母亲绣了个荷包,看
着那荷包的花色好看就又多绣了几个,我还笑她伤眼睛的事绣一个就行了,多出这么多个荷包来要干什么她说她准备回孙府时带几个回去,也想着往王府送一个,只是针织粗糙,还望王妃不要嫌弃。”
提到苏瑜,宣祈不得不正视起冉绥繁来,这个禁卫宫统领不是例来人狠话不多的吗今日这般聒噪,就为了几个不值钱的荷包先扯上孙家,后又将苏瑜扯进来。
本来只绣了一个,又多出来很多个,还想让苏瑜不要嫌弃
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宣祈不着痕迹的朝阮单看去一眼,然后对冉绥繁说,“王妃用的东西都有专门的绣娘侍候,就不必孙夫人在费心费力了,但她有这份心意,本王替王妃谢过。”
这话在旁人看来就是摄政王拒绝孙夫人的示好,可听进冉绥繁的耳朵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相信王爷是听懂了他的提醒的,而他回复领了这份心意,不必费心费力,这是让他静观其变,袖手旁观的意思么
“王”冉绥繁再说什么。
宣祈一记眼刀丢过去,显然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冉绥繁肯定,王爷这是真不想让他插手了。
等到王爷和孙学雍走远,阮单才惋惜般拍拍冉绥繁的肩膀,“放眼整个朝纲,谁人敢惹他就算大统领你与王府沾亲带故,王爷照样不领嫂嫂的情,如此冷漠冷性之人,得亏是命好生在皇家,若是养在民间,早不
知死多少回了。”
放在平时,阮单是万不敢这样说话的,这会儿这般有恃无恐,真以为王爷大限将至了吗
冉绥繁转身,看着宴殿的方向,虽然王爷不让他插手此事,可他内心的不安正随着越来越暗的天色一起压抑,忐忑,却无能为力。
此时,宴殿传出来的丝竹之声依旧声声悦耳,恍若天籁。
沈重霖举杯独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甚是轻松。
孙学雍坐在离沈重霖不远之处,目光有意无意从沈重霖身上扫过。不是他特意对沈重霖感兴趣,实则是他注意到沈重霖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朝摄政王的身上瞥去。从前宫里有宴,说是畏惧也好,不屑也罢,他从来不会往摄政王身上投目光。今日之举,太过奇怪。
宣祈身后坐着萧景仁,萧景仁剥着花生正一粒一粒往嘴里送。身边突然多出一道暗影,惊得他险些失态,“蝶依,你怎么在这儿。”
前方的宣珏听到萧景仁喊蝶依,也迅速回过头来。看见蝶依,英眉犹豫着拧起,蝶依在此,难道
蝶依跪到宣祈身侧,在他敢耳边说了些什么。
宣祈的目光缓缓朝上首的皇帝看去,巧了,上首的皇帝笑意浓浓正举杯遥敬于他。
宣祈不动声色的回敬,然后举杯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