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听雁儿说精神恢复得不错,上午就想走,可将军留了话让她留下,这才没走成。”
“让她留下做什么”朱老夫人心里怪怪的,这种怪异感说不上来好也说不上来不好。
“好像是京兆衙门那里有什么事情要求证,将军不得不留下她。”
朱老夫人心中疑虑更重,不久有人来报将军回来了,一回来就去见那个女子了。
不知是不是母子连心的缘故,朱老夫人就是觉得儿子待这个女子别有不同。“你注意到没有,繁哥儿看这女子的眼神我总觉得怪异。”
文嬷嬷还真没注意,“老夫人这是想多了吧,那人是将军救回来的,多给几分关心也是正常的。”
“你是不知道,虽然你和繁哥儿都说那女子是个正经的,但我实在想不通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哪里会那么晚还在外晃荡还偏偏招惹上事非”
文嬷嬷细想想主子的话,也没觉着哪里不妥,“老夫人既然担心,就再过去瞧瞧吧,别真有个什么事儿,玷辱了冉家的门楣。”
这就样,文老夫人留下两个孩子吃零嘴儿,搭着文嬷嬷的手往儿子的院子去。
她们到时,正巧见着二人一前一后迈过门槛。
冉绥繁倏地见着阿娘和文嬷嬷,
拱手作了一揖,“阿娘,您怎么过来啦”
恩人的阿娘孙妤只稍稍扫了一眼,约莫是个慈善的老夫人,立即曲膝福礼,“见过老夫人,老夫人万福。”
孙妤身上还穿着替换下的衣裙,姿容打理过了,眉眼清秀,言语温婉,举止有礼端庄,的确不像是个沦落风尘的女子,更没想到繁哥儿过世媳妇的衣裙她穿着这样合身,不由让朱老夫人多看了几眼。
“姑娘客气了,你们这是要出去”
孙妤又曲礼福了一礼,“回老夫人话,妾身昨夜离家,想来家人已经发觉,定是十分担心,妾身着急回去,以免家中长辈担心。”
“既然知道家里长辈会担心,好端端的怎么半夜三今往外去,还遇到登徒浪子险被轻薄,要不是我儿路过,你可怎么向你家中长辈交待”
朱老夫人这一番话有点训叱的意思,冉绥繁觉得阿娘有些过了,毕竟这姑娘与冉家没关系呢,她不太好开口教训人。
孙妤只当这老夫人是梁太太,可真要是梁太太,还不知怎么气恼她呢。“老夫人教训得是,妾身知错了,将军救命大恩,妾身改日定登门拜谢。”
“这些都是小事,去吧。”
朱老夫人的目光在孙妤和儿子身上来来回回,没见着有什么异样,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她让了让路,冉绥繁和孙妤准备离开。
只是没走几步,就见儿子冉旗瑞从一道拱门里窜出来,边跑边喊,“阿爹,阿爹。”
冉绥繁见着儿子,只得又停下步子一把将他抱起来,“你怎么跑来了”
“是啊,你来干什么外头这么冷”朱老夫人赶紧走过来摸摸他
的手,发现没凉着才放心。
小孩子仰着脸,“我想爹爹了,过来看看爹爹,不止我来了,我还把妹妹带来了。”
冉旗瑞语声一落,就见一个女使牵着一个穿粉红衣裳的漂亮小姑娘走出来,她绾着两个丸子髻,髻上系着珠花流疏,很是俏皮可爱。
冉绥繁望着小姑娘笑。
朱老夫人则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摸摸她的脸蛋,又握握她的手,“我的宝贝孙女儿哎,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外头冷,走,赶紧跟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