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挖妤姐姐的心头肉么”苏瑜冲口一句。
“可不是”余氏摇着头,很为孙妤夫家的行为不耻,“妤姐儿真是可怜。”
既说到这个份上,梁氏也没什么好隐瞒,“你妤姐姐昨夜睡觉都紧紧搂着欢姐儿,生怕夫家来抢人,从昨儿下午到现在,就吃了碗稀粥,旁的什么都吃不下。”
“妤姐姐来京这么久,她的夫家不闻不问也这么久,怎么就突然想要来要欢姐儿”孙妤那一世,这个时候已经过逝了,欢姐儿也的确她过逝不久被夫家接走,后续命运如何,她并不知情。
说到这里,梁氏心里就发恨,“那个挨千刀的混世魔王,瑜姐儿你不知道,年后妤姐儿往夫家去了封信,说的是和
离之事,但一直不得信回,我便去信给你大舅舅,让他打听去。原来在妤姐儿家来不久,女婿就抬了一房平妻入门,那时那夫妻两个正恩爱着呢,哪里有空理我们家姐儿的死活他打的主意等妤姐儿死后他来接欢姐儿,以全他不弃子嗣的名声。哪里知道那孽障上个月骑马摔伤了身子,再不能有子嗣,他的新妇也还没怀上,这就把主意打到欢姐儿身上了。这是想要回去,往后欢姐儿长大成人,好招个上门女婿给他家延续香火呢。”
若妤姐姐那夫郎真是摔伤了身子不能再有孩子,这倒的确是个惟一能延续香火的法子。只是现在妤姐姐活得好好的,她也不想和夫郎再过下去,孩子自然更舍不得,“此事颇为麻烦,不论这家人是和离还是休妻,他们要是不放人,妤姐姐还真没办法留住欢姐儿,毕竟这是人家的骨血嘛。”
“可不是这么个理儿”梁氏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所以你姐姐才急得茶不思饭不想。”
苏瑜偏过头,问周老太太,“外祖母,您有什么法子么”
“不是我老婆子不想法子,只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就算闹到京兆衙门,你姐姐也是没有胜算的。”周老太太也是焦得愁眉不展。
“罢了,罢了,咱们先不说这事了,今日你雍哥下聘的大喜日子,不提这晦气的人和事。”梁氏怕余氏心中介意,刻意阻止了这个话题。
“是啊,总会是有法子的。”周老太太顺着梁氏的声音说。
一屋子的人又将话题引到别处,苏瑜略微坐了坐,便起身到玉晖院去看孙妤。
她到时孙娴也正巧在,正与孙妤说话,孙妤抱着怀里的欢姐儿不撒手,就像夫家马上就要来接人似的。
苏瑜站在门口,听见孙妤难过的声音,“实在不行,我就跟关家拼了,想把欢姐儿从我身边带走,痴人说梦。”
“拼命可没用,你拼了命,欢姐儿还是人关家的。”孙娴冷静的安慰和分析,“好姐姐,你且定定,总会想到法子的。”
孙妤流着泪,低头看着怀中不黯世事的孩子,心碎了一地,“孩子是关家的,我除了拼命,不论是和离还是被休,根本留不住她的。”
秋芽出来看见苏瑜,连忙请安,“瑜姑哦不,参见王妃娘娘。”
屋里的孙娴和孙妤连忙迎了出来,“阿瑜,你来啦。”
苏瑜笑着进了屋。
且说苏瑜离开周老太太的瞳晖院,和两个儿媳妇商议与关家的婚事要准备起来。
敲定了些细节后,秀娟甩着帕子走进来,冲着周老太太福了福,“老太太,有个苏夫人和陈太太带了好些礼前来拜访。”
婆媳三个皆是满脸疑惑,还是站在周老太太旁边侍候的章嬷嬷提醒一句,婆媳三个才知道这二人的身份。
余氏道“咱们也沈家有的只是官司,丝毫谈不上交情,有什么好拜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