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是奉了太后之命来给王妃您传旨的,您让咱家等就是让太后等。”李公公接着危险的冷笑一声,“敢让太后等,王妃您好规矩呵。”
苏瑜眸色清寒,落坐在主位上,淡淡的睨着李公公,“不敢,公公可是敢跟太后娘娘平起平坐的人,本妃哪儿敢在公公面前提规矩”
李公公手里的茶盏被捏了道细纹,他若不控制情绪,这茶盏已经碎了。他本是想教训苏瑜不懂规矩,细想之下他那句您让咱家等就是让太后等,字面意思可不就是跟太后平起平坐
“能得如此伶牙俐齿的王妃,王爷真是好福气。”
“自古尊卑有别,上下有序,赐福这种事还得让太后娘娘金口玉开才作数,公公您就做好自己的本分,越俎代庖可就是僭越自己的本分了。”
苏瑜轻飘飘的一句话,不仅指责李公公忘了自己奴才的身份,还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的本分。侍立在门边的莫总管听得很过瘾,也有些担心王妃这样得罪李公公真的好么他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
李公公大辈子没受过这种气,他丢下茶盏,一甩搭在臂弯的拂尘起身。
“摄政王妃接懿旨。”
苏瑜起身跪在
地上,“臣妾接旨。”
“五日后大相国寺法会,着王妃准备着一同前往。”
这就样苏瑜知道李公公是故意整她的,这样一句话,哪里用得着他那样大阵仗传话还让她跪着听苏瑜也懒得生这死太监的气,“臣妾领旨。”
李公公拂袖而去,门外的袁嬷嬷先前听着屋里的对话吓得背后一身冷汗,赶忙进来将苏瑜扶起,“姑娘这性子真是的,让老奴说您什么好呢这可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代表着太后娘娘呢,您这样跟他呛声,指不得他会在太后娘娘跟前怎么编排你呢。”
苏瑜望着门口,又听着莫总管提出和袁嬷嬷同样的担心,“这个李公公为人刁钻刻薄,在宫里就连皇后娘娘也得顾及着他三分,偏他会讨太后欢心,惹得太后总是离不开他。王妃您如此得罪”
“莫总管。”苏瑜出声,打断他的话,“想必您是知道咱们王爷与慈宁宫的情份的,我就算做得再低三下四,慈宁宫里的主子奴才也不会对我说半个好字。如此,我何必扭捏委屈自己倒不如怼几句来得爽快。”
这是实情,莫总管无法反驳,只能无奈的笑道,“王妃倒是赤子之心。”
突然,苏瑜头昏眼花身形后倾。
袁嬷嬷吓了大跳,“姑娘,这是怎么了”
莫总管也将心悬了起来,“这是怎么了老奴这就去请御医。”
“等等。”苏瑜扶着袁嬷嬷坐下,甩了甩昏旋的脑袋强留着一丝清醒,“不能叫御医
,门口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一旦有御医进府,什么都瞒不住。我不妨事,歇歇就好了。”
袁嬷嬷和莫总管面面相觑,各自心中都很憋屈。诚如王妃所言,眼下这摄政王府虽说是清平一片,可出了王府大门,什么事能瞒得住要是知道王妃病了,那些个心怀叵测之待更要强打精神算计了。
“嬷嬷,许是这两日太劳累了,再说人吃五谷哪有不生病的,扶我回去歇歇便是。”
趁着苏瑜合眼揉太阳穴的空隙,袁嬷嬷递给莫总管一个眼神。
等到送苏瑜回到明德院,吩咐好采玉夏莲好身服侍,自己则偷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