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亲家配合得极好,这故事编得天衣无缝,张夫人硬是找不到破绽。
洪夫人见张夫人败下阵来,自己只能顶上,“瞧瞧,瞧瞧,因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咱们差点儿闹了场误会,还好说开了,否则冯
夫人、刑夫人,你们心里得有多咯应啊”
洪夫人轻飘飘一句话,又将所有的矛盾点转到苏瑜身上,好像要让众人认为所有的矛盾和误会都起原于苏瑜,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摄政王妃。
张夫人哂笑一声,“是啊,扯得远了,作得长辈,我还是盼着小辈们好的,就是担心他们识人不清,交友不慎。”
“那个”
突然一个柔柔温润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响起,众人目光侧移,都想看看是谁胆敢在国公夫人说话时插上嘴来。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与梅老太太与苏瑜一并前来的杨夫人。梅老太太与冯夫人的婆母交好,两个老姐妹躲到别处去说话,留下杨夫人在花厅里应酬。而在场大多数人是认识杨夫人的,那些不认识的低声左右相问,渐渐也都知道了她的身份。
杨夫人因为年轻,坐在靠尾端的位置,且她又极少开口攀谈,大多数夫人也没将她放在眼里。此时知道她的身份,看在杨太傅的面上,也不敢太过苛刻她插嘴张夫人话。
“杨夫人。”冯夫人轻轻喊了一声,“你这是”
杨夫人自打听到苏瑜送的寿礼南极仙翁碎成两截,就一直心存疑惑。她是见过苏瑜的那樽南极仙翁的,品相慈悲,质地出众,是极好的翡翠,而且她见着时也没碎成两截呀
黄国公府的张夫人和礼部侍郎
家的洪夫人一直将众人往一个方向引,那就是王妃德不配位,就算站在高位,出身低贱,禀性不洁,仍被她们瞧不起。
可这与她所知道的王妃不同,虽然初次见面,说的话也不多,可她待梅老太太的礼敬态度,加上她愿意筹办女子学堂又不欲声张的善举,完全与洪张两位夫人嘴里的人不一样。她信梅老太太,也信自己的眼睛,所以她想维护苏瑜,“冯夫人,你是见着我与梅老太太是同王妃一并前来的。说来真是凑巧,马车当街坏了,正巧碰到王妃路过,王妃请我与梅老太太坐上她的马车,在马车上,我才知道我与王妃选的寿礼竟是相同的,皆是南极仙翁,只不过两樽公翁神态不同罢了。我有幸见过王妃所送的寿礼,那是一樽完好的法相,王妃以及她的女使皆是轻拿轻放,断不会中途断成两截。我想这其中肯定出了什么变故,才叫洪夫人和张夫人这般误会。”
杨夫人一席话,让张洪两位夫人脸都绿了,有她作证,自己嘴巴再厉害,也都是编排是非,惹人讨嫌。
冯夫人松了口气,笑道“王妃若是在此,定会好好谢你为她作证。”
杨夫人笑着垂下眼帘,刚想说什么,外头窜进来一个女使,“不好了,夫人,曲二姑娘知道了王妃给夫人您送的寿礼是坏的,气势汹汹的去给您讨公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