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苑外,鸨母和冯婆子门神似的立着,还有些看热闹的女伎三三两两依偎在一起朝里头瞧热闹,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她们知道耿荣将军正在修理不可一世的花魅嫣如,谁都想看看嫣如凄惨的模样。
阿萝在院子里跪着泣不成声,奈何门口两个带刀侍卫让她连进去再替小姐挨打都不能。
“妈妈,快拦住她。”
鸨母突然听到身后响起龟公的声音,连忙回头看。她看到一个青丝松散不簪珠花的漂亮女子,一脸焦容朝她冲过来。这是楼里的新姑娘她怎会不认识是谁某个歇夜恩客的内眷丈夫夜不归宿,到飞燕楼来找人了
鸨母刚想叫人拦住,那女子已来到她面前并一把将她粗圆的身子推开。
鸨母绫乱半息,这女子显然不是耿将军的夫人,将军夫人不是身子虚弱么哪里有力气敢这样乱闯乱跑不是冲耿荣,那就是冲嫣如来的
果然,这女子一进留香苑,阿萝就像看到救星似的蹭的窜起来,“苏姑娘,你可来了,快,快进去救救我们小姐吧,奴婢担心耿将军快把小姐打死了。”
苏瑜听完,又赶紧朝门口去,门口那两个侍候立即拔刀相待。
雪娇不是吃素的,蝶依也不好惹,只见她抬脚左右一踢,那两个带刀侍位竟不堪一击应声而倒,她又一脚将门踹开,苏瑜便闪身走进去。
院外的冯婆子极不高兴的言道“妈妈,这女子敢来飞燕楼闹事,咱们是不是
要管管”她平日里没少在嫣如小姐这里栽跟头,更受了阿萝不少气,这会子正是出气的好时候呢。
鸨母哪会不知冯婆子的心思,瞪了她一眼,“嫣如的名声还没败呢,她依然是我飞燕楼的活招牌,你真想她死在耿将军手里她死了,你来当花魅给老娘赚银子”
冯婆子哑然,立即噤声。
苏瑜一进门,就见珠钗散落在地,嫣如一只脚穿着绣鞋,一只脚光着倾倒在桌几旁,耳朵边,腮边全是看似将要凝固的血,那血的颜色又有些淡,加上嫣如眼角的泪痕,不难猜想血是被泪水给稀解过的。
苏瑜一阵难过,冲过去将无助的嫣如护进怀里,冷然的对坐在圈椅上态度漠然的凶手骂道,“耿荣,你就是个,混账、莽夫,天下所有难听的词都不足以形容你的可恶你的卑劣。”
又被苏瑜臭骂,心头本就憋着火的耿荣怎会接受,他咬着后槽牙,“苏姑娘,本将军敬重王爷,看在王爷的面上不与你计较,但你也别得寸进尺,以为本将军真怕了你。”
“怎么,嫌我说话难听你欺负嫣如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自己的行为无耻”怀中的嫣如,绝望地颤抖着,苏瑜心中的愤怒,像火燎原。
耿荣猛地一拍椅栏,“这是我和嫣如之间的事,你是个外人,请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怎么不客气还想跟我的女使再打一架吗上午你占到什么便宜了是不是看我换了一个人就以为我好欺负我告诉你,你照样占不到便宜。”
“你”耿荣
被气得无语了,他从不知道一个女人竟可以伶牙俐牙到天地共愤的地步。
苏瑜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对怀中的嫣如说,“你看清楚了,这样的人还值得你忍辱偷生么”
嫣如拽着苏瑜的衣袖,有些红肿的唇角颤抖着。
“嫣如,人置身的环境和想象中的追求并不只有那么一条狭窄的路,怎么活,怎么过,全都取决你想怎么继续这一场人生。”
嫣如痛苦的阖上眼,她已下定决心,“阿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