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想起他是个大男人,肩膀该担负一家人的前程了,程惟生气不过,回嘴道“我能有什么法子雍哥儿已经出城了,你能把他请回来继续在京城做官吗这件事情因咱们家而起,这两个姑娘是你一手教养的,出的事叫我去求情,我能说得清楚吗”
“你”孙玉溶被怼得心如油煎,“你敢顶撞我你活腻味儿是不是叫你去求情你就去,废什么话难道你真想咱们这一大家子灰溜溜的回上河县去吗”
不能啊,丰哥儿学业不错,考青凌学院希望很大,这一离开,丰哥儿的前程可就要受阻了。眼下孙嫣和孙婉胆小怕事的窝着孙玉溶身边,孙玉溶也一副拒不出面的阵仗
,孙惟生气得吐血,不得不转背往瞳晖院去。
“阿娘,我阿爹能行吗”孙嫣很怀疑,这个阿爹一向懦弱。
“是啊,阿爹可从未在外祖母面前露个头,他的话外祖母能听进去吗”孙婉也不太相信,这个阿爹,一辈子都活在阿娘的威仪下,他能有什么用
孙玉溶也不敢肯定,此次事大,周老太太再如何的修身养性,他最看重的雍哥儿被外放,肯定也是要把前去求情的人狠狠训一顿。有程惟生出头,总好过她自己去挨骂。
孙玉溶还是了解周老太太的,诚如她所料那般,周老太太见着程惟生前来求性,指着他好一顿训,丝毫没收敛自己内心对孙学雍的愧疚和痛心。
“我们这一大家子为何来京城不就是冲着雍哥儿出息了么你那两个姑娘倒好,妄图攀附权贵,拿雍哥儿出来抬高身价,如今出了事,她娘仨儿躲在云晖院不肯出来,竟叫你个在家从不主事的人来见我,我活了一辈子,脸皮糙成这样都替她娘仨儿个臊呢。”
程惟生跪在地上,头垂下,似要含进胸里,“阿娘,求您网开一面,留下我们一家吧,就算她们娘仨儿个给孙家丢了人,可丰哥儿是无辜的呀,近日他很用劳,我瞧着考进青凌书院是没半点问题,一旦回了上河县,丰哥儿的前程可就要受阻啦”
“你的儿子是儿子,你二嫂嫂家的儿子就不是儿子吗
她被气得晕死过去,现在还没醒呢。”周老太太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一提到丰哥儿,心底还是有个地方被触动。
“阿娘,求您看到丰哥儿面子上,饶过我们一家吧。”程惟生又磕了个头,虔诚无比。
周老太太深吸口气,默了一默,“你和丰哥儿留下吧,叫你媳妇和两个姑娘收拾东西滚回上河县去。”
孙玉溶听到周老太太的决定,气得跳起来对着程惟生破口大骂,“你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媳妇姑娘都保不住,你就是个窝囊废,天底下就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男人。”
程惟生恨得咬牙切齿,“这是阿娘的决定,你要是不满就冲阿娘发火去,对着我吼算什么本事”
程惟生气得回了屋。
孙嫣和孙婉各一边拉着孙玉溶的袖子,眼泪戚戚。
孙玉溶胸口摒着一堆火,她冲进瞳晖院,见着周老太太便是一跪,“阿娘,我和嫣姐儿婉姐儿不能回上河县,死也不回去。”
周老太太冷冷的盯着孙玉溶,她知道这个姑娘心胸狭隘,自私自利,但却没想到她这般的胡搅蛮缠,“你想留在京城,也行,那你就要找对苦主,你求我有什么用你要有诚心现在就去霞晖院门口跪着,等你二嫂嫂醒过来,看她怎么说。”
“那怎么行二嫂嫂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哪里会容得下我阿娘,你这不是在帮我,你这是故意想让我难堪,让我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