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赶紧过来将采玉拎开,“姑娘身上尚未大好,你这样抱着她她哪里能受得住”
这话正巧让得到消息赶来的袁嬷嬷听见了,“我的祖宗哎,这又是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苏瑜在她面前转了一圈,“是蝶依小提大作,我早就好了。”
“你”袁嬷嬷张了张口,又见院子里有不少人,忙拉着苏瑜回房。又吩咐采玉去沏新茶,这才神情严肃,“姑娘跟奴婢句准话,不见的这几日是不是去了”
苏瑜原也不打算瞒着袁嬷嬷,“是的,上元夜十字坊出了事故,我正巧在看燃灯楼祈福,受到牵连伤了几分,他不放心我便带我去到府上治伤,我是好全了才让我回来。”
袁嬷嬷心头有喜,也有担忧,“那日章嬷嬷亲自来找我,想套话呢,我不敢擅自透露半个字,姑娘,要不要向老太太透透意思,别叫她老人家总是担心。”
苏瑜解了氅衣坐在绣凳上,采玉
正好端着新沏的茶进来。
“还不到时候。”
还不到时候几时才算时候
偏偏她的主子姑娘是有主意的,她不敢擅自作主坏姑娘的盘算。
雪娇进来,福了福身,“姑娘,咱们进来时奴婢发现周围守着好几双眼睛,这会子又都不见了。”
这定是有心人盯着景晖院的动静呢。
苏瑜默默吃茶,袁嬷嬷却似想起什么,“老太太吩咐过,姑娘只要一回来就去瞳晖院见她。”
重活一世,苏瑜不喜欢束缚,虽然周老太太这辈子护着她,事事要向她交待这点还是让苏瑜觉得麻烦。
袁嬷嬷陪苏瑜去瞳晖院,秀娟说老太太去了玉晖院,原因是孙妤想见见她与她说说话。
她人回了孙府,估计周老太太有许多话要问,苏瑜也想见见外祖母,便在屋子里坐着等。可她没等来周老太太,而是等来了蒋氏和孙玉溶。
自打上元夜看见这俩亲亲热热出门逛灯会,苏瑜就知道她们无形中已结了盟。
起身福了福,“阿瑜给三舅娘、姨母请安。”
蒋氏没言语,孙玉溶不可一世的招手示意她坐下,自己和蒋氏则落到苏瑜对面,从上到下目光轻蔑的打量她。
苏瑜当不知对面斜来的探寻视线,自顾端起茶盏啜饮。她前脚到瞳晖院,这二人后脚就出来,显然那景晖院门口的眼线与这二人脱不了干系。
蒋氏是与苏瑜面对面过过招的,始终对苏瑜有些阴影抵怵,何况孙玉溶在,她也不想率先开口惹上。
孙玉溶但见苏瑜这通身
的气定神闲,不输深门望族的端庄,捏着杯盏,她该是自己与蒋氏因何而来,嘴边居然还抿着笑,这份淡定,的确够资格当个对手。只是也不见她那短命的姐姐有多精明,怎么就生个如此厉害的姑娘
她头上戴了支桃花流疏钗,那差她见过,似岳家还是霍家送的年礼。裙袄上绣着两朵芙蓉花,一只蜻蜓栩栩如生停在花衣上,似要展翅而去,又似刚停歇不久。那捏着茶盏的手指细白如玉,像剥了皮的水嫩葱。远山远蹙一般的月眉润眸,清澈如山间幽泉,啜饮杯盏的粉唇色彩浅淡,被茶水滋润得娇艳坠露般旖旎。
她的两个姑娘比不上,孙玉溶略略不甘心,也敢说孙府没有哪个姑娘能及得上她。
“阿瑜,你几日不曾露面,在外可还妥贴”
这是要套话还是执长辈威严要处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