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担心此事不能成,在走到船阁又折身回来守在楼梯口。若那小姐下来相陪就算他以礼相请,若是她想逃跑也好逮个正着。
苏瑜不幸中了小衙内的后测。
当她看到小衙内那张不错的皮囊似笑非笑的立在楼梯门口时,就知道此行她会给嫣如添麻烦了。
“小衙内,你想干什么”
听这语气肯定是不愿意陪酒作乐,小衙内阴了脸道“你是哪家清倌人是没生意到嫣如小姐这里来蹭秋风的么”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是你口中的清倌人,请你让开。”她不能说她是嫣如小姐的朋友,在这里被人撞上,连她自己都不信。
这到嘴的肉能松口么小衙内是铁了心要拉苏瑜前去给刺史大人府上的公子爷陪酒助兴,他甩了甩手里的绣帕,“想要吗只要你应了爷的条件,爷就还给你。”
“不想要,这绣帕是你撕了毁了,烧了剪了任你高兴。”苏瑜说得决绝。
“哟,性子还挺烈,爷就喜欢烈的,在床上有劲儿。”
“呸”小衙内越说越不像话,苏瑜退上一步
,“快让开。”
小衙内哪里会让苏瑜退一步,他追一步。
苏瑜无法,退到楼船二楼,再退就要上三楼,她转身出了二层,避到船头栏边上。
此时一层与小衙内同行之人有人发现小衙内在楼船二层船头,他吹了口哨,想引起小衙内注意。“薛兄,不是出去吐醉了么,原来是出去猎美啦。”
“哈哈哈”他这一吆喝所有人都趴在栏杆上上望。
“赶紧把美人请下来,你再逼人家就要跳船了。”
“可不是,哪儿有你这样请的别人家小姐吓着了。”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胡说,苏瑜竟从中听出一道声音耳熟,仔细辨来不正是那日出城将她马车拦下调戏之人吗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小衙内不知她身份尚算好,若是叫人认出她来,大晚上出现在嫣如小姐的楼船之上,这上河县她也是别再待了。
苏瑜忙捂紧了斗篷,将帽沿紧紧用手拽着。
嫣如小姐焦急的站在三楼一间阁间窗旁,就要下去救人,那斜躺在长榻上的男子悠然的端着杯子道“她本是奔你而来,你这样一去她的名声可就尽毁了。”
嫣如小姐急得开始淌泪,“王爷,贱妾求您拿个主意吧,贱妾此生就这一个知己,您不是也说她的酒好么”
宣祈坐起身,将杯子搁在四方几上,随即走到嫣如小姐身旁,看到二楼船头那被逼到绝境的女子,“你说她真的会跳下去么”
“王爷,都什么时候了,贱妾担心得不行,哪儿有心思猜阿瑜
的想法”是她大意了,不该让苏瑜到楼船上来,明知道这楼船上是些有什么人,她不该交待下去说有人拿着环形玉佩找来直接请上船。
宣祈则很有兴致,他在梧桐山庄住了也有段时日,苏瑜不符年纪的沉稳始终是他心底一谜,想解却得不到机会。
与嫣如小姐的焦虑相比,宣祈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
苏瑜被小衙内逼到船头,小衙内出声诱哄,“乖,不过就是陪陪酒,你又吃不了什么亏,听话,快随爷去吧,只有你的好处。”
苏瑜听着这话与处境相比,甚觉可笑。上辈子就算她久居内宅,小衙内的风流事也顺着沈菡的嘴传了不少进她耳朵。如今亲眼得见,他果真本事得很。
“你就不怕我跳下去闹出人命你不好交待”
“你也晓得我是小衙内,我阿爹是县老爷,真出了事有我阿爹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