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马母在异想天开呢,英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可能,要不是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我都不屑告到知府大人那里去,我会直接拿刀把你的好女儿和好女婿给砍了,以消我心头之恨。”
提到了女婿,马母又不得不提另一嘴,“对了,还有兴学,元英,到底是你的孩子的父亲,你这样将他告进了大牢里,你婆母一家能饶得了你吗”
“我已经与他和离了,我再与祝家没关系。”一说到祝兴学,英就浑身恶心得难受。
“你是痛快了,却是半点儿不为你的一双儿女着想,本来和离传出去的名声就不好,往后你还叫他们姐弟俩要不要过活啊”马母言谈冷漠,字字句句却都是逼迫。
“那依你的意思是什么是不是我直接回知府衙门去,我撤诉不告了,然后大方潇洒的转身离开,成全那对无媒苟合的奸夫淫妇”
“你非得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马父激动得想动手打人,英退后一步,冷冷的看着他即将的暴跳如雷,“嫌我说的话难听,你们怎么没觉得自己做的事让人恶心呢你们是不是以为只要孩子在祝家我就要不回来,可你们别忘了,这些年祝家的生意都是我在打理,没有我,就凭祝家那两个老东西能玩得转吗”
这倒是真的,祝家那对老夫妻,目光短浅,只知眼前利益,哪里知道如何做生意现下祝兴学又入了大狱,只要英使点小手段,收拾那对老夫妻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最后英冷冷的瞥了马父马母一眼,快速离开。马母指着她离去的背影气得上气不接下手,用力捶打老伴的肩膀,“就让她这样走了,你怎么不拦着啊”
“我拿什么拦这个畜牲翅膀硬了,你以为还是在未出阁前,能任由我们搓圆捏扁吗”
这话将马母怼得无言以对,不过又听马父说,“她一个和离妇人,我就不相信她不归家,到时候再收拾她。”
是啊,和离后英得归家,否则她根本没地方去。
想到这里,马母又来了精神,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英回家后要怎么磋磨她了。
英回到驿馆时已经过了午时,蝶依端着新沏的茶水看到她从门口走进来,眼中一喜,站着等她过来,“你回来吧,事情可还顺利。”
“嗯,挺顺利的,姑姑,麻烦你向太太说一声,我先回去换衣身裳,然后去拜见太太。”蝶依没有拒绝,彼时苏瑜正在昭姐儿屋里,中午没让昭姐儿吃太多,又全都是些好克化的吃食,昭姐儿一个劲儿的说没吃饱。苏瑜担心她再把自己吃撑了,就一直守着她,不准她再多吃一口。
接过蝶依递上来的茶盏,听说传了英的话,点了点头。
“她嘴里说着事情挺顺利,可我看着她额头上都磕破了皮,事情肯定不简单。”
蝶依说。
“身上有官非的人,哪个是容易的”苏瑜尝了一口茶水,搁到一侧的桌子上,又道“那些年我常住深宫,陛下对政事也是兢兢业业,即便如此,我也知道陛下的圣明不可能恩惠到每一个人身上。这次出宫来,一路上见识到的不平事,咱们能帮就帮吧,那些帮不了的也没有办法。”
没过一会儿,英就过来了,她跪在苏瑜面前,苏瑜果真在她额头上看到红肿了很大一片,“你这伤是被你那丈夫伤的,还是你自己伤的”
她就知道捕头大人能那么从赶到灯笼铺子去救她,肯定有眼前这太太的手笔。英心中感激万分,对着她又磕了个头,“是小妇人自己在公堂上磕的,太太,小妇人谢谢太太再次救命之恩,要不是捕头大人即时赶到,小妇人现在恐怕不能再与太太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