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在书房碰了面,立即就把在书房里侍候的小厮给遣了出去。
孟夫人面露担心,说道“候爷,前几日我们不是商量要去问问霍将军的口风么你一直没给我消息,这件事情我看就算了吧,今日公堂上我也没看出来霍小将军对玥姐儿有什么另眼相看的意思。”
说完,孟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打算这两日收拾收拾东西,带着玥姐儿回老家去看看我母亲,然后就让玥姐儿住在我母亲那里散散心,这京城是能不回来就不回来了。”
想到回来的途中听到的那些议论,孟夫人就觉得胸口钻心似的痛。
“今日还没来得急告诉你,下朝后我与霍青君聊了此事,他说他要回去问问他儿子的意思,要是霍小将军那里没有意见,两家的姻缘就能成。”
孟夫人无精打采的神色瞬间明亮起来,然后又以很快的速度黯淡下去,“今日在公堂上你也听到那徐守宗说了些什么,霍小将军自然也是听到了,难道他心里不会有芥蒂吗”
这个简候爷还真不能保证。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我也不去问霍青君的意思了,咱们就等三日,三日之后若是等不来霍青君的答复,你就带着玥姐儿去看看她外祖母吧。”
孟夫人点点头,一想到自己从小当大家主母培养的女儿,去到外祖家有可能就要嫁个小门小户过活一生,孟夫人心里就有种从高处跌下的落差感。这种落差感令她心里很不舒服,忍不住继续红了眼眶。
彼时昭姐儿和雪娇也回到宫里,苏瑜的绣品已经接近尾声,蝶依还提醒她不要一直绣,省得伤了眼睛。
看到昭姐儿一蹦一跳的回来,就知道事情应该得到极好的解决,留着她说了会子话,就将她支回宫去了。然后就见着雪娇先前还含笑的表情渐渐敛了下来,苏瑜问“你这是怎么了”
雪娇脸上浮起些许担心,“今日公堂对恃,虽结局遂了众人愿,可齐恩候府的姑娘脸面到底是有了折损,她先前就与忠勇伯府退过亲了,经此一事,想来在议亲的道路上会更不容易。”
提到这茬儿,苏瑜想起了南笙的姐姐南诗,这个人她并不熟悉,可因为她妹妹要嫁的是自己的儿子,南家坝的南家,她自然是派人去查个清清楚楚的,是以很清楚那姑娘是怎么死的。放在规矩甚严又注重脸面的京城那些世家大族里,的确是不会再找她做当家宗妇了。
“你的担心是对的,简家那女儿极有可能想不到,趁人不备走上那条路去。”
雪娇沉默了,娘娘的话正是她想的。
“这世间的人各有各的缘法,分遇或者分开,都不是一句巧合或是迫不得已说得清楚的。”苏瑜轻轻叹了口气,“你想得到的,未必齐恩候府的长辈想不到。不过一个人要是想寻死,即便是手脚绑着,也有的是法子。”
“在回宫的途中,已经听到不少百姓在议论这件事,他们可不管谁对谁错,只管痛快嘴,说齐恩候府的姑娘怕是再也嫁不出去。”
流言蜚语,有时就是一把把伤人至死的利刀,苏瑜默了一默,“罢了,这件事总归是与昭姐儿扯上了关系,你到陛下那里去一趟,替本宫求一道赐封简筱玥为县主的圣旨送到齐恩候府去,多少有本宫和陛下的威仪在,让她少受些非议吧。”
雪娇福了福,“是,奴婢这就去。”
且说徐守宗一家子灰溜溜的逃回登枝巷,醒过来后的徐守宗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吓得徐姚氏整个人都发软,她靠在床前痛哭流涕,一句又一句的痛诉着上天的不公,让她即将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