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您消消气,消消气。”
南诺拧眉宽慰着,韩子鑫也不敢上前了,与楚心柔一并站在离床榻不远不近的地方,双双担心又后怕的看着小江氏。
方妈妈吩咐完女使去请大夫,然后又快速回来倒了杯水给小江氏。
南诺则用帕子把小江氏唇角的血给拭去,一边帮她顺气,一边喂她喝水。
没一会儿韩芸和韩楠就匆匆撩帘进来,见着床前一大滩血渍,顿时都吓得不轻。韩楠冲到床前,紧张得手都在抖,“母亲,你怎么样”
韩芸没说话,但也很忧心的站到床前。
顺了口水下去,小江氏的嘴里还是全是血腥味儿,她摆了摆手,表示不想说话。
刚才那请大夫的婢女并未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但进屋一看这站的、坐的远近距离,韩楠便已猜到了些什么。她扭头不悦的瞪着韩子鑫和楚楚可怜的楚心柔,“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还嫌家里不够乱是不是父亲走了,祖母也走了,你们还想害了母亲不成”
这顶帽子太大,韩子鑫听得脊背生寒,楚心柔心里的委屈再一次爆发,“你什么都
不知道,凭什么都怪在我们头上明明是南诺这贱人在母亲面前搬弄是非,离间我们的关系,怎么还成了我们的错了再说父亲和祖母走了,我们心里也难受,也痛苦,可又不是我们”
“住口”韩子鑫沉声打断了楚心柔的声音,只因她的话越来越不像话,那些话哪里是在这样的场合能开口的“楠妹妹,你别生气,阿柔是昏了头,你不要怪她。”
都这样了,韩子鑫还在维护楚心柔。
南诺心里憋着一口气,难过的跪在床前,控诉着韩子鑫的偏心,“夫君,妾身真的没有在婆母面前搬弄是非,求求你相信我。”
她是这样的卑微,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楚心柔不可理喻。
方妈妈也不满的开了口,“老奴多句话,大奶奶过来侍疾,说的还是宽慰夫人的话,半个字都没提到二奶奶,哪里来的挑拨离间二奶奶,二哥儿,你们是真的想多了。”
楚心柔还想说什么,韩子鑫阻止了她。
这二人的小动作放在韩楠眼里,十分的厌烦,“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韩子鑫是不想走的,可他担心自己和楚心柔还留在这里真的会刺激到嫡母
,只好拉着楚心柔讪讪离去。
走出这院子,路过一片假山的时候,楚心柔突然转身扑到韩子鑫怀里放声痛哭,边哭边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姨母从前是最心疼我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她真的把祖母和国公爷的死都怪在我的头上吗”
多少与楚家有关系,母亲看到楚心柔就会想到楚家,难免楚心柔会受牵连。韩子鑫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母亲只是说的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姨母的心已经偏向南诺了,鑫哥哥,往后我要在这国公府里怎么活下去我的心好难过啊,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体会着楚心柔的痛苦,韩子鑫心中十分不忍,可他在这件事情上也的确做不了什么。
“鑫哥哥,不然我们走吧,我们离开国公府。”
“离开国公府我们又能去哪里呢”韩子鑫悠悠的回着话,他也很是迷茫。他只是翰林院的一个小小的主事,即便国公府没落了,离开了国公府,他也什么都不是。
楚心柔忽然想到什么,抬起泪眼看着韩子鑫,“不是说每年都要京官外放,外放的官员回京述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