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姑娘的脸变了颜面,翠娇吓得不轻,“姑娘别激动,奴婢没事,奴婢真的没事。”
然而,翠娇越说她没事,南诺就越觉得自己没有用。
那厢巧春也赶回了西跨院儿,只是她就没有翠娇那么多的顾虑,直接哭着冲进房里,扑嗵一声跪在楚心柔面前。
“姑娘,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楚心柔的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日特意好好打扮了一下,此时正与韩子鑫下着棋,巧春这一哭,棋自然是下不下去了。还不待楚心柔说话,韩子鑫就先问上了,“巧春,到底出什么事了”
姑爷在这里可真好哇,她可以直接告状,巧春就把适才在连廊下如何与翠娇撕打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姑爷,奴婢给姑娘拿药回来正好碰到了翠娇,也不知道她打哪里受了一肚子气,见着奴婢就阴阳怪气的说话,看着奴婢手里端着姑娘的药,她竟咒我们姑娘去死,奴婢气不过回了她两句,她就把奴婢手里的药碗给打破了,药洒了一地,那可是姑爷您亲自为姑娘熬的啊,奴婢心疼坏了,谁知翠娇不依不饶
还要打奴婢,奴婢不服气就跟她打了起来,姑娘,您看看奴婢脸上的伤,全都是翠娇抓的。”
“放肆,无法无天,真是无法无天。”
韩子鑫怒道“区区一个下人,竟敢咒主子去死,巧春,你带上几个婆子到东跨院儿去,把翠娇那个贱婢给我绑过来,我倒要好好听听,她到底是怎么咒骂主子去死的。”
巧春用袖子抹了泪,当即就领命就要离开。
见不得她或者她的人受委屈,这点让楚心柔很高兴,可现在她这样的情况,能有胡来的资本吗“慢着,不准去。”
不准去怎么不能去这可是能让东跨院儿丢脸的大好机会,她家姑娘是不是傻,怎么能错过呢
“夫君,你消消气,翠娇与巧春私下斗打不过是女使们坏了的规矩,你若是出头为她做主,旁人会怎么看我呢只会说我仗着夫君的宠爱骄纵奴婢,这要是传到婆母耳里去了何况我现在在镇国公府里如履薄冰,万一惹得国公爷不高兴,他把我赶出去可怎么办夫君,我不想离开你,求求你,算了吧,我不计较。”
楚心柔一番示弱的话将她的委屈求全表演到了极致,惹得韩子鑫
的心疼一阵接着一阵。但她的话也的确是提醒了他,楚心柔现在不能太过冒头,否则真会被父亲赶出国公府也说不定。
“阿柔,你就是太善良了。”
这件事原本就能这样结束了,可今日小江氏把自己关在佛堂里大半下午,出来的时候天都要黑了,方妈妈也没有主动提及这件事,毕竟东跨院儿和西跨院儿似乎都没有动静,或许就这样偃旗息鼓了也好,省得让夫人烦心。
偏偏从佛堂路过回自己院子的时候路过矮花墙,听到有仆妇在议论此事,说得兴高采烈,小江氏的表情跟着天色越来越黑。
“你是没看到东西跨院的两个一等大丫环大打出手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翠娇的脸和巧春的脸都被对方给抠花了,说不定将来还要留疤呢。”
“天呐,竟有这样的大热闹,可惜我忙着清理后花园的杂草,没碰上。”
“那是挺遗憾的,要不是方妈妈及时出现,那两个肯定还要打一阵呢。”
“东跨院的大奶奶怀着身孕,西跨院的二奶奶又是夫人的亲外甥女儿,这事儿要是传到夫人耳里,也不知道夫人会帮谁”
“这事儿的确不好定论,说帮理吧,
也不知道谁有理,说帮亲吧,那肯定是西跨院的二奶奶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