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父亲也不是很甘愿让他去给废帝当伴读,现在好了,老皇帝又疼爱宣祈,没有不答应的,这才有机会让他俩一步一步长长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想起来那方被埋的砚台,想挖出来砸碎了,毁尸灭迹,可我们在埋砚台的地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再后来偷偷抓了几个宫侍,起初没人承认,后来被打得惨了才得到消息。原来我们那日藏砚台的时候被一个宫侍瞧见了,他偷偷看我们埋砚台,等我们走了,他就把砚台掏出来并成功带出了宫,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后续不知辗转,到了南文渊手里,成了南笙的嫁妆,然后又到了他的手里。
宣瀚拿过萧景仁手里的砚台,想着兜兜转转,宫里流传出去的东西最后还是回到了宫里。
“这方砚台你打哪儿来的”
宣瀚把砚台重新归置进盒子里,神秘兮兮的看着萧景仁笑道“不告诉你。”
“呵呵。”萧景仁淡笑
一声,“大半夜你遣进寅国公府,去私会佳人,这东西该是从她那里流出来的,你若是偷的,即刻还回去,免得次日她说寅国公府守卫森严,竟也闹起了贼;若是她赠于你的,我就到你父皇面前去多句嘴,说你想娶媳妇了。”
听到想娶媳妇几个字,少年脸上还是闪过几分不自在,“我没得罪你吧,干嘛要这么坑我”
到底是少年郎君,明明是情窦初开的模样,还非得为了一点儿自尊装什么情场浪子。
“此番南文渊和我四婶母让南笙送嫁进京,说不是刻意的估计你也不会相信,好在这南家现在也没什么动作,估计也只是在试探你的态度,成则成,不成的话,送嫁这个理由一结束,也可让南笙退回南家坝去,算是思虑周全。你呢,是怎么想的”
“过一天算一天呗,能有什么想法”
萧景仁为他添了茶,又道“你是没想法,可朝里的那里大臣心里可活络着呢,你一日不把亲事订下来,他们的眼睛就会一直盯着你的后院。”
“我哪里来后院。”
“你年岁也不小了,按制也是能出宫建府的了。”
虽是实话,但宣瀚听着内心有些抵
触。
很简单,他不想离开皇宫,离父皇母后,离弟弟妹妹们远。
见宣瀚不接这话,萧景仁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却是知道他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
“我看南家这笙姑娘,进京后也十分老实,并未做出什么出阁的事,不像是知道你真实身份的样子。”
“她的确还不知道。”
“镇国公府与南家的亲事没几日了,你要留人也就在这几日了。”
宣瀚喝了一口茶,起身说“不急,我先走了。”
次日,寅国公府的整个四房气氛都阴沉沉的。余珠隐看着镜中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脸,胸口悬着的那口气总算是掉了下去。
“隐姐儿,我看你的脸就快好了,这真是个好消息,等你的脸彻底的恢复,我们立即就回去。”
而此时的余珠隐在听说了南姑母的侄女会嫁进镇国公府后,立即就忘了先前在大牢里受过的那些教训,“阿娘,你急什么我那表侄儿媳妇出侄女的喜酒我还没喝呢,干嘛要着急着走”
先前一直赖着不走是因为余珠隐的脸,现在她的脸快好了,小六婶还是觉得快些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妥当。“俗话说吃一堑长一志,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