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别人是什么人之前,难道你们不应该自报家门吗”
岳云眉只觉得好笑,她可是好久都没遇到敢在她面前叫嚣的人了。反正雨热太大她也回不去,让她一时起了戏弄之心,想看看这丫头到底能嚣张到什么地方去。
“你听好了,我们姑娘姓余,是这国公府四房老夫人的娘家最小的堂妹,就连这国公府的世子爷见着我们姑娘都要叫声小长辈,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用眼睛直视我们姑娘,不要命了吗”
四房的人
岳云眉记得此次离京缴匪除了她的亲哥哥同行,还有国公府四房的两个子弟,萧悸和萧惟。
国公府事情多,况且又是隔了房的,并不会事事都传到她的耳里。岳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主仆,“说起来你们也只是国公府四房的客人,既是作客,是不是该收敛些,否则传到四房老夫人耳里,岂不是要损她的颜面”
“那是
你该管的事吗我们姑娘例来温良贤淑,深得你们四房老夫人的疼爱,怎会有损她的颜面”小微见着自家姑娘脸色沉得厉害,知道她生气了,惯有眼力劲儿的自己肯定要为姑娘找补回来,于是说话的腔调徒然上升,“先前还只是让你行礼你便不悦,如今得罪了我们姑娘,简单的行礼哪里能了事你现在快些向我们姑娘磕头请罪,否则一会儿告到你主子那里去,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亭外雨已成线,亭里有婢子不依不饶,岳云眉心想这么大的雨,花汀传了话不见她回去,肯定会取伞来接她。就是不知道世子爷这么大的雨会回来吗
“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咱们还是安生避雨吧。”
她是起了戏弄之意,四房那老夫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小堂妹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偏她的两个宝贝孙儿还在世子爷手下历练,肯定要难受了。四房老夫人待她还是不错的,她不想让老人家不痛快,就决定放过这对主仆。
可她的好心和退让并未让珠隐主仆满意,相反珠隐见她这副搪塞之容,心里还聚了怒忿,“你敢这样轻怠于我,国公府的下人就是这么没规的吗”
“你可错了,国公府的下人惯是会懂规矩的,只有没见识过什么是规矩的人才不懂什么是规矩。”
珠隐听出来岳云眉是在嘲讽她,整个人立马站了起来,指着她怒道“今日你若不给我跪下磕头请罪,我定会命人绞烂你的嘴。”
“你这小姑娘好不知礼,尚未出阁呢,嘴里便是绞打漫骂,来日真叫你出了阁,婆家还不得被你搅得天翻地覆”
岳云眉本就是个爱热闹也不惧事的,从前在家当姑娘时谁要是惹到她,不还回去她就不是岳云眉,哪里会在一个乳嗅未干的小丫头面前露了怯
“我几时出阁,出阁后怎么,岂容你一个贱婢置喙,小微,给我掌嘴。”
珠隐现在最烦的就是有人提到她的亲事,在林州的时候就是因为有人说她脾气不好才嫁不出去,怎么到了京城还有人这样说
在林州时小微就经常听主子姑娘的吩咐,随意掌煽府里仆妇女婢。离开林州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吩咐了,说实话手早就痒了。要是能打得了寅国分府的奴婢,将来回到林州一说,肯定威风极了。
眼看小微昂首挺胸的走过来,真是应了那句不知者无畏这话。
遗
憾的是在小微即将站到岳云眉面前,正欲扬起手时,花汀打着伞从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