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风十分无语的看着他家二殿下,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公子爷,这一路走来你都买了多少个波浪鼓了宫里的小主子们连着玩一个月天天不重样都能成了。还有那些刺绣和字贴,你明知道昭主子最不中意,你还往回送,不是招她厌烦吗”
宣瀚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打哪儿折来的狗尾巴草,“你懂什么,我这可是为昭丫头好,她的女工和字都不成,将来要是嫁到夫家让人看到她没什么手艺,夫家肯定会嫌弃她的。”
这回连颜末都跟着无语了,那可是陛下亲封的昭和长公主,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谁敢嫌弃她
“要是昭主子听到公子爷你这番话,肯定会追着公子爷你打的。”
“瞧你这话说的,她在我就不能说了我告诉你,就算丫头在我也照说
不误,而且就凭她那两条腿,能追得上我吗”
贺风便不想说话了。
三人进了食肆用饭,顺便打探一下到瓜州还有多远。
这个高家镇已经在瓜州边缘了,再往南走三日就到瓜州底下的一个县。同时也打探出萧景仁率兵路过高家镇是在十几天前的事。宣瀚嘴里嚼着饭,眼神却是没动,不知在想什么。
“你别哭丧着脸了,货没了就没了,幸好人还在呢。”
“都是流沙河的那些水匪,太猖獗了,我本想着晚上行船,只要不惊动他们就不会有事,没想到那些水匪都不睡觉的,还是把我的货给劫了,我这回可是亏大了,前头半年都白干了。”
“那有什么办法呢水匪厉害得很,官府拿他们都没办法,你还说流沙河哩,镜儿山的那些山匪不也照样厉害附近的村民全靠山里的山货过日子,如今不也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少人都搬村了。”
邻桌的对话引起了宣瀚三人的注意,宣瀚给了贺风一个眼神,贺风立即心人领神会的走过去套起近乎。
“二位大哥,你们的货也被流沙河的水匪给劫了我家大伯父的货也被劫了哩。”
那二人一
听有人与他们同病相连,距离感立马消失了,“你家大伯父丢的什么货”
贺风煞有其事的说,“茶叶,我家是做茶叶生意的,这不新开了间分铺,正等着这批茶叶充门面呢,没想到路过流沙河的时候,被一群人给劫了。”
“是不是个个都穿着黑衣,背上绣着金虎面的人”
“是啊是啊。”
贺风连忙应道,“我大伯父报了官,可是官府也没有办法,你丢的是什么”
“我丢的是瓷器,那可是上好的乳白瓷啊。”
丢瓷哭的人一想起来就捶胸顿足,无比愤怒又无比遗憾。
“那流沙河的水匪自从开始出没,我父亲就跟大伯父说行货别往流沙河,可我大伯父不听,非得走,瞧,这不就出事了。不过也是幸好,人没事。要是人也被杀了,岂不是人货两空”
“你这小兄弟是不知道吧,那流沙河的水匪有三个当家,老大心狠手辣,是钱要货要命也要,老二是个独眼龙,抗着一把大刀专爱豁豁姑娘,老三听说落匪前是个教书先生,遇到他出手都只要货银,不要人命。”
这些消息宣瀚之前可是不知道的,只知道有密报称流沙河的
水匪和镜儿山的山匪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