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不想给我一个交待么”
苗大夫人忍不住质问道。
贺异扫了她一眼,然后撩袍坐在小榻上,“当年你不中意柳氏,我也没将柳氏执意带回伯府,已算是给你交待了。至于那个柳如龙,已经出生后柳氏才告诉我。这些年我隐瞒此事,一时并不愿承认他的身份,而来就是怕你知道了滋出多少事来惹人笑话。”
“如此一来,小伯爷还是为我好了。”
苗大夫人自嘲一声,关嬷嬷轻轻捏捏她的手,示意她这个时候不要因为旁的事与小伯爷吵起来。
贺异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才道“怎样都好,现在也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我一直让人盯着柳如龙,他已经将莲哥儿转移了,此时莲哥儿并不在福荣班。”
苗大夫人深吸了口气,打算将满腔的怨气等到找到贺莲的下落后再说。
“小伯爷准备怎么救莲哥儿他可不能出事啊”
贺异神色淡淡的,“柳如龙目的没有达到,是不会让莲哥儿出事的。”
“他在信里说只有把柳氏的灵位请进伯府祠堂,他才会放了莲哥儿,他只给了我们三日时间。”
“哼,痴心妄想。”
贺异说这话的时候,苗大夫人觉得他真是狠,柳如龙虽然可恶,到底也是贺异的骨肉。他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同时也让她打消了府里会多出个人与莲哥儿兄弟争家产的担忧。
“我伯府的祠堂,岂是那么好进的。”
“那个娇姨娘,她怀的孩子是不是。”
贺异的目光不可否认的朝苗大夫人看了一眼,沉默了。
沉默就等于默认,这就是她一直觉得奇怪,却又找不到的答案。
“夫人早些歇息,明日我会去找他,莲哥儿不会有事的。”
贺异语气说得很轻松,苗大夫人听得很不安心。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关嬷嬷给拉住,只能看着贺异离开。
“你为什么拽着我那个柳如龙那般算计莲哥儿,事情暴露后还敢绑了莲哥儿,一看就是个亡命之徒,可你看小伯爷,他那么冷静,哪里有半点着急的样子”
“哎哟,我的大夫人。”关嬷嬷无奈的开口道“小伯爷本来就是沉稳的性子,他这样说肯定是心里有数的,诚如他所言那样,柳氏的灵位还没进伯府的祠堂呢,莲哥儿不会有带的。况且小伯爷也说过明日要去见柳老板,咱们还是定定神,等好消息吧。”
事到如今,苗大夫人除了等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躺在床上后,按住关嬷嬷替她掖被子的手,“瞒住了,一定要瞒住了,万不能让莲哥儿媳妇儿知道这事,半个字都不能传出去,否则莲哥儿的名声,伯府的名声可都完了,我可不想出门的时候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
“好好,奴婢省得,奴婢定会将此事瞒得好好的,绝对不会让人有机会取笑夫人的。”
得了关嬷嬷的保证,苗大夫人才松开她。
可今夜他哪里能睡得着
彼时贺莲已经醒了过来,手脚被绑,还被丢在一间积满灰尘的屋子里。一张掉漆的旧桌上燃着一盏油灯,火苗只有豆子那么大,风只要稍稍用点力一吹,就会被熄掉。
“有人没有,快来人,救命啊”
贺莲连着喊了好几声,才有人推门进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柳如龙。
“别叫了,省些力气吧,这个地方隐密得很,寻常人是找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