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几乎都要晕倒了。
还是师兄的话让她挺了过来,为了师兄,为了孩子,她绝不能倒下去。
“阿娘,这就是娇娘。”
只是纳妾,不必像娶正妻那样要等到入洞房才揭盖头。贺莲揭完盖头,说的话温柔得能挤出水来。
苗夫人看了一眼,就只觉得是个狐猸子,然后就移开了眼,怕看得久了污了自己的眼睛。
关嬷嬷一招手,便有准备好茶的女使端着茶走过来。
娇娘接过之后跪在苗夫人面前,“妾身请大夫人喝茶。”
这把声莺莺柔柔的,真是好听,不愧是唱戏的。
大夫人接过茶抿了一口,贺莲松了口气。
接着该轮到海幸了,到底是觉得对不住海幸的,贺莲的语气带了几分严肃,“娇
娘,这是我的正经嫡妻,往后她是妻,你是妾,你须得敬她重她,万不能仗着爷我的宠爱懈怠对二奶奶的尊重。”
能说出这句话来,海幸知道贺莲对她是有愧的。
她得借着他的愧,赶紧怀个孩子,于是很贤惠的笑道“二爷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重瞧把妹妹的脸色都吓白了,她还怀着身孕呢,万一吓出个毛病来,二爷可别怪在我的头上,我吃罪不起。”
自古妻妾难和睦,娇娘可不相信海幸此时的贤惠是真的贤惠,她在戏台上演得多了,知道什么是笑面虎,最毒妇人心。
娇娘跪在海幸面前,乖乖的奉上茶,“二奶奶,请用茶。”
海幸喝了茶,作为正室嫡妻,哪怕是装装样子,她也得表示表示拿出点威严来,“妹妹好福得,能得二爷青睐。既是进了门,往后还望多多体贴二爷,辛苦你了。”
海幸的每个字都说出了对娇娘的殷切期盼,听得贺莲很是动容。
苗夫人没什么反应,换了杯茶,无声的低头喝茶。
“妾身谨记二奶奶教诲。”
敬茶环节一结束,就只有送入洞房了。
苗夫人也没留海幸说话,海幸便带着春儿
回了。
连廊檐下,苗夫人望着海幸走远的背影,轻声问关嬷嬷,“你说她是压根儿就不在乎还是真沉得住气”
关嬷嬷笑道“哥儿和二奶奶都是实打实的夫妻了,二奶奶这辈子还要靠着哥儿过光景呢,自己的男人怎么会不在首依奴婢看呐,二奶奶这是沉不住气也得沉呐,真要与二爷伤了夫妻情分离了心,往后还不就是那娇姨娘一枝独秀了”
关嬷嬷的话成功的说服了苗夫人。
海幸一回到屋里就让春儿把门给关上了,并告诉石妈妈午膳和晚膳都不要送来,最好有意无意传出去她两顿没吃饭的消息,好叫贺莲因为愧疚而心疼她。
娇娘和旺儿住进了湘云院,旺儿从未见过这么精致富贵的屋子,一时间惊得下巴都合不拢。
贺莲让狗儿带旺儿去熟悉环境,然后迫不及待将娇娘揽入怀里,恨不能揉进自己的骨头里,“娇娘,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我总算是把你娶进门了。”
娇娘也很激动,她小鸟依人的靠在贺莲怀里,“贺郎,我们以后总算能在一起了。”
听着娇娘温柔小意的声音,贺莲动了情。娇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