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妈妈扶着老太太匆匆往外走,实则她心里很是担忧,天气实在是不好,老太太路上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谁来负这个责任但二房发生的事太大,容不得她置之不理,所以康妈妈也没办法劝。
正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杨氏带着那婆子匆匆赶来,想来是知道老太太因着何事出门,她能劝住老太太最好了。
“阿娘,且慢,阿娘。”
老太太闻驻足,看着杨氏,“你着急忙慌赶过来也肯定知道老二家出什么事了,有你同我去也甚好。”
“阿娘。”杨氏伸手把老太太给拽住,“阿娘,您瞧瞧这雨势不收,看着还越来越大了,大街上都没什么人,您何必出去呢何况天气这么冷,您老人家还是回松龄院去吧,二叔那里我去看看。”
“那可不成。”老太太又急又气,“听说是个成了形的男胎呢,怎么就掉了呢我要是不过去弄清楚,死也不瞑目。”
老太太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杨氏再想劝,也没办开口了。
在同去二房的途中,老太太止不住的叹气,“你说说,眼看都快过年了,
怎么弄出这么个事来”
杨氏也是很同情冯氏的,她知道冯氏为了想要个孩子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
“这会子最难受的该是礼哥儿媳妇,一会儿阿娘见着她,该要好生安慰几声才是。”
老太太往后面一靠,语气里尽是唏嘘,“有一回礼哥儿媳妇跟我说她怀不上,没有孩子命,这回好不容易怀上了,又出了变故,难道真是没有孩子命”
杨氏不知道要怎么接话,索性就只摆着一张同情表情,一路到了二房门口。
那时苏宗明正在屋里大发雷霆,不为别的,只为苏怀礼冲撞了他的爱妾张姨娘。苏怀礼跪在地上,瞪着张姨娘的眼睛像是要把她活吞了一般。
张姨娘躲在苏宗明身后,哭得我见犹怜,无辜至极,“二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都连着好几日没见着大奶奶了,我怎么害她啊”
这点儿苏二明倒是可以作证,因着天气不好的缘故,苏宗明也没出门去结交亲友,都是张姨娘在他跟前细细服侍,不见礼哥儿媳妇到跟前露个面,谈何礼哥儿媳妇的胎掉了与张姨娘有关
“你还敢狡辩,肯定是你。”
“住口。”苏宗明一声
怒喝,“我知你没了儿子伤心难过,但这屎盆子总不能乱扣吧,张姨娘这几日的确没见着你媳妇,而且我也一直和张姨娘在一起,你说张姨娘害冯氏,难道我也会害我自己的亲孙子么”
“大爷,你要真说是我害了大奶奶,那就把证据拿出来,我可不能无故受你冤枉。”
张姨娘满心的得意,又是满脸无辜泪意,她没想到春芍是真有手段,这么快就让冯氏滑了胎。
苏怀礼是没有证据的,她来找张氏算账,凭的就是自己的揣测。但有件事他能笃定,那就是张氏见他越来越受父亲器重,心里很不服气。本来家里还有个嫡母,如今嫡母被休,老太太又严令不准父亲将她扶正,以她的心思只要父亲不再纳娶,她便是这二房的当家主母。既然她是当家主母,自己和程哥儿还有冯氏肚子里的孩子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她认为她的良哥儿自然就是这若大家产的惟一继承人。所以,冯氏的肚子肯定是张姨娘搞的鬼。
张氏自然是知道苏怀礼是拿不出来证据的,但也不敢真把得意透露出来,只能委屈的扯着苏宗明的衣袖,“二老爷,大爷根本拿不出来
证据,这样凭白冤枉妾身,妾身可怎么活啊”
看张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