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怀良洗干净走出来,他的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见着他阿爹,也没见着陈氏。不由得仰起小脸问众人,“我阿爹呢,我阿爹怎么没来”
“你还好意思提你阿爹,因为你的事,你阿爹险些没去掉半条命去。”苏宗耀和杨氏都不忍苛责良哥儿,老太太心里有气,不发不行,“你说说你,让你到学堂是去好好读书学本事的,你倒好,闯出这么大的祸事出来,我问你,你动手伤害你同窗的时候可有想过你老子娘会难受”
苏怀良心虚的低下头,他又不傻,自然能听出来祖母生气了。
“良哥儿,你为何要砸伤候府的小世子”
苏宗耀问出老太太想知道的事。
苏怀良撇着嘴,一副不愿意提及的模样。
“候府的小世子现在还生死未卜呢,你还不交待”老太太重重拍着桌几,心里真是恼极了这个闯大祸的孙子。
苏怀良被吓得不轻,同时也很气愤,不由得冲口而出,“这事不能怪我,都是薛绍的错,他看我不顺眼,总是骂我刁难我,我
忍不下去了才捡了石头砸了他的脑袋。”
作为勇昌候府的独苗苗,老候爷夫妻宝贝得跟个眼珠子似的,的确容易将小世子养成嚣张跋扈的脾性。老太太深知其理,但还是忍不住责怪,“那你也不能拿石头砸他呀,真要是把他砸出个好歹来,你让你阿爹可怎么办你让你们二房一家子怎么办全给候府小世子赔命去”
苏怀良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梗着脖子说,“我想好了,我找我阿娘去,我要跟我阿娘在一起。”
真是小孩子心性,出了事就找阿娘,因为知道阿娘会护着他。
“你阿娘,你阿娘是个什么玩意儿你闯这么大的祸,竟指望她能护着你”
眼看老太太真是气糊涂了,竟对一个孩子动了真怒,杨氏立即打起圆场,“阿娘,消消息,您先前一直担心着良哥儿的下落,现在良哥儿回来了,咱们应该高兴才是。如今就等勇昌候府那边的消息,要是小世子醒了过来,度过了危险期,那就再好不过了。”
苏怀良的肚子徒然叫了起来,杨氏又笑道:“良哥儿肯定是饿了吧,那嬷嬷,快把小公子带下去进些食,别饿着孩子了。”
那婆子自然明白
杨氏这是想借机会送走良哥儿,以防老太太气性上来,对她自己身体也不好。
“是,小公子,咱们走吧。”
那婆子拉着良哥儿离开了,杨氏扭头笑着对老太太说,“良哥儿只是个孩子,遇到不公正自然会反激。候府的小世子肯定也有不对的地方,不然好端端的良哥儿拿石头砸他做什么”
老太太深吸了口气,知道杨氏这是护着良哥儿,“这孩子欠管教,要不是你膝下还有个毅哥儿,我真想你把良哥儿养在膝下。”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可千万不要。
杨氏敷衍的笑了笑,“阿娘的主意是好的,只怕二老爷和张氏都不肯答应。”
“哼。”一提到张氏,老太太就满脸不屑,“陈氏如今被休了,张氏又被老二给接了回来,虽然我不让老二将她扶正,可如今老二只有她一个侍妾,家里的中馈只怕都要被她霸占着了。”
老太太是想重新将张氏赶回庄子上去的,可是这么做会伤及到她与二老爷的母子情分,不得不隐忍。
临近中午的时候,于希梵得到了消息,候府的小世子薛绍醒过来了,只是身体还是很虚弱,恐怕得将养好长一段时间方能痊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