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站在走廊里,望着满院的勇昌候府的人,“我们家良哥儿现在还下落不明,人也的确不在府上,诸位都是看到的。你们也别都在我府里守着了,我这就到勇昌候府去看看小公子去,但我不识路,还请诸位带带路。”
苏宗明并不是空着手去的,让陈氏把库房打开,挑了好些上等补品,有几样还是老太太偷偷给二房的,他都带上了,就为在勇昌候府的人面前长点儿底气。
勇昌候府的人在这里守了那么久,也的确是没见着苏怀良的影子,他们也想回去复命,整好苏宗明给了他们很好的理由,便带着苏宗明回了勇昌候府。
等到院子里一空,陈氏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抹泪。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礼哥儿和礼哥儿媳妇呢怎么也不出面拿拿主意”
杨氏面露几分疑惑,陈氏苦笑道:“这礼哥儿是庶子,良哥儿也是庶子,二老爷还偏心良哥儿,礼哥儿巴不得良哥儿出点什么事呢,哪里会多管闲事”
听到陈氏这样说,杨氏有些哑然。
其实陈氏也是一不小心说
秃噜了嘴,才把自己内心的想法给说了出来,看到杨氏脸色微变,连忙往回兜了一句,“这都好些年了,冯氏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礼哥儿看得紧,一直不准冯氏到处乱跑。”
这事她知道,冯氏成婚后一直没个身孕,这些年法子用尽了,终是得了喜讯。大夫诊出冯氏有喜那日,苏怀礼还亲自到老太太跟前磕了头。老太太得知后,也是很高兴。
“玫姐儿呢我怎么也没看到她”
苏玫自从与沈重德的事得到解决,也没赖在娘家不走,自己花了点钱,苏宗明又添了点儿,在别处买了套二进的小院,带着孩子自己住去了。
“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没个男人,家里上上下下全靠她一力支撑,怎么好让她为这些烂事糟心”
这就是亲生的和不是亲生的区别了,说到苏怀礼,陈氏话音里都是讥诮他胆小怕事,没有担当。一说到苏玫呢,则是心疼她孀寡独居,养儿不易,不忍她为其他琐事所累。
杨氏低头饮茶,又听陈氏道:“也不知二老爷到了勇昌候府没有,这一去还不知道勇昌候府的人怎么刁难他呢。他可是骄傲了一辈子的人,老了还要受这样的委
屈,等良哥儿找回来,这事了了,可得好好教训。”
“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了。”杨氏搁下茶盏,将话说得很直,“二弟妹,这事要怎么善了,全得看勇昌候府那小公子最后是个什么情况。”
陈氏瘫歪在椅子上,眼泪又止不住的往外流,“良哥儿那孩子就是不服管教,要是好好听我的话,哪里能闯出这样的塌天大祸来。”
“二弟妹,有桩事我得问问你,张氏离开京城去庄子上,从前在她身边服侍的可都全处置了”
这话听得陈氏有些茫然,她不太明白杨氏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从前服侍张氏的那些下人,在张氏走后是怎么处置的是你全都发卖了,还是跟张氏去了庄子上”
这么说陈氏就懂了,她抹了抹泪回道:“张氏是被老太太作主赶走的,府里哪敢往她身边塞人侍候原来服侍她的那些人也就去了一个近身服侍,其余的都留下来了,让我另行安排了。可是我知道,二老爷虽然嘴上不说什么,私底下没少让人往张氏那边送银送物,他根本就放不下张氏。”
陈氏既是知道,那么这宅子里其他人肯定也知道。
杨氏这会
子算是明白良哥儿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