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自己把海幸搬到马车上,还是刚才控制住她的粗使婆子把海幸给抱到车上去的。
海幸身上的血也把她的裙子给染红了,钱氏抱着海幸,真的是一路哭回海府的。
秦老夫人一得到消息,也是担心海幸的状况,只是才一见到钱氏,就见她难过得哭天抢地。
“阿娘,要是幸姐儿有个什么不测,我也不活了。”
秦老夫人恨铁不成刚,“叫你妥善处置这事,叫你妥善处置这事,你竟敢放任幸姐儿到国丈府去胡闹,原是想看珍姐儿笑话,现在珍姐儿的笑话看到了吗是被珍姐儿看了笑话吧,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们母女俩怎么就还不长记性呢”
钱氏现在也是悔不当初,可是海幸被打成这样,她不能轻易放过杨氏,“都是那个二嫁寡妇下的狠手,阿娘,珍姐儿还在一旁袖手旁观,她们婆媳俩是真的想把我的幸姐儿给打死啊”
二嫁寡妇
秦老夫人听到这个词从钱氏嘴里秃噜出来,震惊得身形不稳,她略略弯腰看着哭闹不停的钱氏,摒住呼吸问,“二嫁寡妇你也这样喊过那杨夫人了”
“喊了又如何
媳妇哪里喊错了她本来就是二嫁寡啪”
不待钱氏说完,秦老夫人一巴掌就煽了过去,随即指着她怒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你好啊,那杨氏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怎么敢当着她的面这样羞辱她你是想将我们整个海家都折进去你才甘心是不是”
钱氏被打得懵了,可她不服这一巴掌,继续梗着脖子道:“现在是关心媳妇是不是喊她二嫁寡妇的事吗阿娘,你没看到幸姐儿浑身上下都是血吗”
秦老夫人被钱氏的无知气得头昏眼花。
可钱氏依旧没收口,“我不仅骂她,我还要到京兆衙门去告她,京兆衙门不受理,我就到御前去告御状,定要为幸姐儿讨个公道。”
“讨公道你还有脸去讨公道,还到御前去讨公道,你这是想把海家的脸都丢到御前去吗你说你有理,那海珍不是海家的姑娘吗那可是幸姐儿堂妹妹,为了让她出丑,就把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姑娘弄到人跟前去刺激她,她要真有个好歹你们母女俩才能满意是不是我们海府真的因为得罪了国丈府而家破人亡你们母女俩才能满意你现在告诉我,你的道理在哪里你有什么脸去讨
公道”
秦老夫人几乎是用吼的说完这一席话,钱氏看在眼里,失望在心里,“阿娘你变了,你从前都是向着我们大房的,可你现在什么想的都是二房,都是要珍姐儿好。先前冒哥儿犯了错,那么不想回崇州老家,只要你豁出去再到珍姐儿和杨夫人面前说说,冒哥儿肯定能留下,可是你没有,你让冒哥儿走了。这次也是,这次伤得杨氏动用私刑打了幸姐儿,我要讨公道,你还教训我说我不要脸,阿娘,你是不是畏惧国丈府的权势,要抛弃我们大房了”
怎么就跟钱氏说不清了呢“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你要是不放任幸姐儿胡来,幸姐儿不去国丈府能被打得这样重吗冒哥儿要是不闯下险些害出人命的祸事我能把他送回崇州吗再说了,把冒哥儿送回崇州也是为了幸姐儿的亲事着想,现如今倒好了,你们母女非得作死,幸姐如今伤得这样,伤筋动骨百日,年底的相看还能正常进行吗”
钱氏因为海幸被打的事受了很大的刺激,压根就没想到这层,此时经秦老夫人一提醒,整个人都呆住了。
眼看着海幸都十九了,亲事谈一次崩一次,这次是最有希望的一次,若因
此事又耽搁下来,不论是她还是幸姐儿都会大受打击。
钱氏慌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