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道。”
等到五月初九静和郡主出嫁那日,孙娴以及霍静芳还有岳云眉,宫里去了蝶依给她撑场面,场面倒也是热热闹闹,早前柳风问的去处就定了,二人大婚后第五日,便收拾行礼离了京。
耿荣与宵哥儿共乘一匹马,走出离京城十里地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柳风问叫停车队,来到马下,拱手道“将军,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将军还是回去吧。”
耿荣心里舍不得宵哥儿,恨不能就这样一直带着宵哥儿走下去。他低头看着孩子的头顶,伸手轻轻的揉着他的发,满眼的父慈之光。
宵哥儿知道要与阿爹分离了,也能感受到阿爹无声的难受,他主动回头抱着阿爹,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阿爹,听说漳州府离京城不远呢,你要是想我了,就来看我,我一定
听玉瑶阿娘的话,乖乖读书,好好吃饭睡觉,我还要练武,长大了当个像阿爹一样的大英雄。”
耿荣再也绷不住,这个强硬的汉子,哭了,紧紧的抱着宵哥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泪。
“好,等阿爹得了空,就到漳州府去看你,你要是想阿爹了就跟阿爹写信,阿爹肯定回信给你。”
宵哥儿哽咽着声音,与耿荣道了别。
望着长长的队伍走远,耿荣的眼眶就一直没干过。
嫣如,我们的儿子很懂事,你看到了吗
嫣如,我想你了,你要是活着,我定愿意舍弃一切带着你和孩子远走高飞。
嫣如,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直到队伍转了弯,半点儿也看不见踪迹,耿荣才策马回城。
这一晚他又喝得酩酊大醉,向氏替她擦脸的时候又听见她喊嫣如。
这一回银宝也听见了,可是银宝也打探了好几日,根本就探听不出来嫣如是谁。
向氏也一直忍着,忍着没到温夫人面前去相询。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将军醉酒后喊的人,肯定是他藏在心底的人。
可是她才是他明媚正娶的妻子,她有些熬不住了。
所以,她决定次日找耿荣摊牌。
次日一早,耿荣就醒了,又是头痛欲裂的一天早晨,向氏侍候他穿衣净面,不多言不多语,一副很安静的模样,实则她此刻内心波涛汹涛,已经做好了被耿荣怒叱的准备。
早膳将将用完,看见耿荣又要出门,向氏忙叫住
他,“将军,妾身有事与将军说。”
这个向氏虽是小门户出身,但她很会处事,他知道阿娘已经着手将府里的一些事交由她处置了。“你若是有为难之事,就去问阿娘,我不管内宅。”
“不是这件事。”
不是,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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