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开始告状,“桑妈妈,这两个小丫头太不像话,不仅偷奸耍
滑,还不守楼里的规矩。”
桑妈妈把视线落在昭姐儿身上,“有个性,反应也快。无妨,来日方长,总有一日你这身上的锋芒都会被我给磨掉的,容嫂嫂,不急于这一时。”
“都看见啦”
这话说的是有关阿媚的事,昭姐儿点点头。
“嗯,阿媚姐姐挨打了,你下手可真重。”
“我打她自有打她的道理。”桑妈妈倾身看着昭姐儿莹润如玉的小脸儿,“你现在还不懂,也希望将来懂了也不要像她一样的蠢。”
阿媚让两个婆子扶搀着走出院子,往她住的房间而去。
昭姐儿有些担心,“我想去看看阿媚姐姐。”
“去吧,上药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昭姐儿拖着小梨就走了,容嫂嫂很奇怪桑妈妈对昭姐儿的纵容。
“妈妈这么做会不会太惯着这个玉砚了,奴婢可是从未见妈妈对一个新进楼的小女孩如此关照的。”
桑妈妈淡淡的笑了,笑得很从容和风韵,“知道我为何让她俩去上药吗”
容嫂嫂摇了摇头,听着桑妈妈继续说,“阿媚身上的那些鞭痕是给她们长见识的,有时候话说得再多也不见得有什么效果,可那些血淋淋的教训却能让
人记一辈子。”
“妈妈深谋远虑,是奴婢所不及的。”
桑妈妈轻轻瞥了一眼容嫂嫂,“你也别成日里乍乍呼呼的,那些孩子要是被你吓得个个都胆儿小了,将来可不容易改,毕竟胆小儿和听话是两回事。”
“是。”
花满楼里是有常驻大夫的,只是不是什么正经大夫就是了。
他来到床前,看到趴在床上的阿媚,一伸手就将她身上的衣裳给掀开了,毫无顾忌的给她检查着伤势。而阿媚似乎也习惯了,什么羞耻什么尊严,早就被吃人的花满楼夺得干干净净。
昭姐儿和小梨就站在床前看着,阿媚那一身的伤,一身的血肉模糊,看得小梨吓得直哆嗦。饶是昭姐儿再镇定,脸色也是惨白的。
大夫开了药,然后小梨随她去取。
蝶依从垂地帐帘后走出来,缓缓将昭姐儿抱在怀里,“姑娘别看了,奴婢一会儿替她上药。”
昭姐儿懵懂的看着蝶依,“戏台上演的戏不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吗为什么阿媚和他的情郎没有好下场蝶依,你帮我个忙好不好你拿三百两银子去找那个五郎,让他到这里来接阿媚,这样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