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哥儿不知情,所以事不关己。
昭姐儿咽下一口包子,问洪掌柜,“所以,这个燕儿到底是找谁的”
宣衍几口喝完粥,放下碗,起身走了出去。
这时瀚哥儿望着昭姐儿说,“找谁的还不明显吗”
昭姐儿本来就聪明,见到宣衍离开,立即拿着手里的包子跟了出去。
时辰尚早,大街上挑担的,卖菜的步履匆匆,燕儿穿着单薄的素衣缩着肩膀站在客栈门口。她听到动静,然后一眼就见到了走到门口的恩公。
恩公今日换了身长衫,看上去比昨日更加俊逸精神。
“奴婢给公子爷磕头。”
客栈门口原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洪掌柜早早就令人打扫干净,就是担心贵人踩在上面容易滑倒。此时燕儿跪在清扫过后的冷地上,激动的磕着头。
昭姐儿悄悄站到宣衍身边,满眼疑惑,“你是哪里来的奴婢,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宣衍示意昭姐儿闭嘴,自己言道“昨日救你时就说过,我不图你在我跟前为奴为婢,你把你阿娘的后事安排妥当后拿着剩余的银子自谋出路,你怎的今日还是找过
来了”
“公子爷,奴婢一无手艺二无本事,要是听信公子爷的话,剩下的银子肯定会被奴婢给败光了。而且奴婢的阿娘一直教奴婢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昨日公子爷替奴婢解围,又给奴婢银子安葬奴婢的阿娘,这天大的恩情奴婢要是无视不报,定会被天打五雷轰的。”
昭姐儿咬了口包子,目光看向自己的太子哥哥,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我哥哥身边有很多的女使,她们个个比你漂亮,比你有才,不可能让你做他的女使的,你还是赶紧走吧,要是我哥哥一会儿恼了,谁也救不了你。”
昭姐儿的话并未让燕儿生退意,反而似更激发了她的斗志似的,她又重重的磕了个头,“奴婢父亲早亡,阿娘前日也去逝了,这世间就剩下燕儿一个人。昨日诚蒙公子爷搭救,燕儿无以为报,燕儿这条命都是公子爷的,公子爷要是要燕儿的命,燕儿即刻就撞死在这儿,还求公子爷成全。”
昭姐儿哽下嘴里的包子,拍了拍手里的包子屑,转身回去报告此处情况。
“这么说,这个燕儿算是赖上衍哥儿了”苏瑜淡淡地笑着,夹了一根小咸菜吃。
“
这个燕儿算是有手段的,知道以死相逼。”蝶依说。
雪娇看向宣祈和苏瑜,“咱们一会儿还要着急赶路,可不能再像在王家镇那样耽搁了,用不用奴婢出手”
“一个涉事未深,只有点小聪明的姑娘而已,要是衍哥儿还搞不定,未免太无能。”
宣祈出声,雪娇便收了心思,和众人一起等着结果。
可是苏瑜却道“依我看事情可没那么容易,陛下不懂这些小女儿心肠,一旦认定了,就跟性命扯上了关系。陛下的意思臣妾明白,但若因为为解己一时之困而伤人性命,也不是明君所为。”
“这种人道理肯定是讲不通的,阿娘,如果不比这个燕儿更有手段,要怎么才能让自己解困呢”
瀚哥儿今儿早上是个求知欲很旺盛的皇子。
苏瑜温柔地笑了笑,然后就见蝶依进来了,曲了曲膝说“娘娘,奴婢回来了”
“如何”
“据燕儿的邻里说,她与她阿娘是两年前搬到桐娄县的,说是老家遭了灾,到桐娄县来投奔未来的夫家。燕儿的未来夫家是杏花巷一户方姓人家,男主人以教书为生,其未婚夫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