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怕董灵鹫觉得自己不愿意,又暗暗地道“臣与父亲不同,对死谏博清名的做法,一向敬而远之。”
董灵鹫看着他,感叹道“若是为家为国死谏也就算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争一争,就为了个好名声,你父亲”
她沉吟了一下,觉得对子骂父有些不周,委婉道“让他再歇歇吧。”
正好孟诚也没来得及写归复原职的诏书,就是再晾一段时日也无妨。
郑玉衡“”
她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暗示
小太医泄气地垂着头,闷声给董灵鹫布菜。
太后娘娘没看出来这孩子又是哪里不对劲,从哪一处生得气,只望着他残红未褪的耳根,道“哀家跟你聊远了,衡儿究竟有什么想要的”
郑玉衡道“什么都可以吗”
董灵鹫微笑说“当然不行。”
小太医又低下头,从内向外地溢着委屈。
饶是如此,郑玉衡布菜的分量和类别却仍旧很精细,董灵鹫竟然觉得他比瑞雪侍奉得还好。
过了片刻,小太医又斟酌着开口“臣想要”娘娘妆奁里的那只金环耳坠。
这话还没说完,因为看管御猫的人歇着去了,那只张狂无忌的猫又跑了出来,雪白的影子一扫,眨眼间就跳进了董灵鹫怀里。
她单手搂着白猫,挠了挠皑皑的下巴,白猫顿时享受地眯起眼,发出甜腻的“喵呜”声,尾巴轻晃,整只猫谄媚得要命。
郑玉衡脸色一变。
董灵鹫正摸着它,就见到郑玉衡突然放下了筷子,神情变得非常严肃。
他拢着袖口,看了看她怀里的猫,又看了看董灵鹫,道“抱我。”
说着,郑玉衡就大着胆子,把皑皑从董灵鹫的怀里薅出来,然后趁着四遭无人,伸手拥上去,半围着太后娘娘的腰,低首埋在她颈窝间。
董灵鹫愣了一下,环住他的腰。
郑玉衡低声道“娘娘抱我吧,臣臣今日生辰,您能不能不理它了。”
这种吃醋,她都有点儿理解不了,不过郑玉衡都这么说了,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她贴了贴小太医的额头,轻声道“那你算着时间再过一会儿,她们要回来侍候了。”
郑玉衡闷闷地“嗯”了一声,揽得更紧。
只有被扔到地面上的白猫,震惊地睁大了眼,焦躁地在两人脚畔走来走去,很是恼怒地“喵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