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呢,不然哀家是什么登徒子,非要调戏你一番不成么”
郑玉衡很小声道“难道不是”
董灵鹫忍不住笑,捧着他的脸抬起来,温和道“你看你,把别人想成什么样子,你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哀家怎么舍得吓坏了你。”
郑玉衡无地自容,眼神止不住地望着床榻的外沿,很想现在就跪下去请罪以表清白。
但董灵鹫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甚至让郑玉衡靠在床榻内侧,纱帐落下时,她的手贴在郑玉衡的脊背上,与他身上的鞭伤隔着一层薄衣。
郑玉衡喉结一动,压着声音“娘娘臣不应该”
“嗯”董灵鹫闭上眼,“内宫是你说了算么”
郑玉衡立即闭口不言,重新感觉到太后娘娘的压迫力。他没有丝毫困意,不敢看向董灵鹫的眼睛,只能盯着她的唇。
董灵鹫素来少涂口脂,唇瓣柔软,形状优美。
就在郑玉衡看得入神时,董灵鹫忽然抬起手,从后侧摸了摸他的耳朵,触到一片温热之后,才很轻地笑了一声,说“怎么还在害羞。”
郑玉衡努力申辩最后的底线“臣只是太医”
“那换个人陪侍”董灵鹫仿佛是在思索,“什么人呢那”那让猫进来睡吧。
“不要。”他脱口而出。
董灵鹫的话顿了顿,睁开眼面带笑意地看着他。
郑玉衡低下头,伸手回抱过去,心想这件事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他肯定能把自己剁成肉馅儿包饺子。
他学着董灵鹫安慰自己的样子,轻轻地拢着她的肩、环着她的背,声音温顺又低柔“您休息吧,臣玉衡会陪着娘娘的。”
小太医凑过来,小心地贴了一下她的额头。
夏末初秋,月夜转凉。
在这个心跳如擂鼓的静谧夜晚里,郑玉衡在人生中第一次与除亲人之外的异性同床共枕,而这个女人,还是本朝最尊贵、最具地位的掌权人、上位者。
但在他的心中,一切的权柄、荣耀,都只是加诸在太后娘娘华服圣冕上的珠玉宝石,是装饰她的饰品,其本质微不足道。
他近乎渴望地享受这一刻,又畏惧这一刻的月光,只会短暂地停留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