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灵鹫的视线望向水下,说“我没看出你知错了。”
郑玉衡伤心道“我自己掐软。”
董灵鹫不说话了,捧过他的脸,碰了碰对方柔软的唇“乖。”
虽然只是一个字,但就这一个字,小郑大人简直从头皮酥麻到尾椎骨,心脏狂跳,抱着她久久平复不过来。
郑玉衡磨磨蹭蹭地给她洗完澡,重新铺了床褥,然后让董灵鹫回去补眠。他换了身衣服,将被角掖好,才神清气爽,如同新生般站起身,去侍药间写脉案。
可惜他还没提笔开始写,一旁分药的崔灵见他过来,看了看四周,道“你昨日又惹杜尚仪生气啦”
昨天郑玉衡思绪一顿,想起那只猫的所作所为,想起自己的身体枕在董灵鹫的膝上,像是小动物一样追着她要喂食。他脑海里的这根弦啪地断了,连忙问“杜尚仪有没有说什么我昨天我是迫不得已的。”
“原来你是迫不得已的,天底下迫不得已的事儿可真多啊。”崔灵道,“杜尚仪让你重新背宫规呢。”
郑玉衡叹了口气,道“如果这是我跟娘娘在一起的代价,我愿意。”
“她还说要让你几天别进寝殿呢。”
郑玉衡刚想文绉绉地编几句话,来歌颂赞扬他跟董灵鹫纯洁无瑕的爱情,还没编出一个字来,就被这句话震到,蹭地站起身“这个不行”
崔灵吓得手一抖,刚分的药掉进一小捧马钱子里,她道“这个我可说了不算。”
变成猫猫的代价,或许就是被杜尚仪严苛教训了一番。
郑玉衡不仅背了宫规,还要背什么男宠守则,将不许纠缠娘娘过度纵欲之类的话倒背如流,但这话背了也不进脑子,一夜,他的相思病犯得太厉害,又被崔内人的馊主意给怂恿了“要不,你装作递茶送水的宫侍,悄悄进去。”
郑玉衡一犯相思病,脑子就从七窍玲珑冰雪聪明直线跳水,没几句话就屈服了。
于是当天晚上,董灵鹫难得安静悠闲地看了会儿杂书,正想着郑钧之转了性,这两天居然不那么黏糊糊地缠人了,就发觉旁边放下茶盏的女使并未退下。
她转过头,见到一截很熟悉的身影视线从下往上移动,腰肢略微粗些,胸很平,衣衫微透,很高,锁骨上模模糊糊的印记还挺眼熟,好像她没多久前也在郑玉衡身上留下过一个。
董灵鹫沉默地将视线停在他脸上。
烛火幽幽,她抬了下手,值夜听候吩咐的宫人从屏风边退下。但眼前这个没有动,好像来了就不打算出去了,颇有以身报答太后恩情的意思。
董灵鹫道“你”
郑玉衡紧张地屏息以待。
“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董灵鹫费解地道,“你放心,我不歧视你”
郑玉衡愣了一下,然后啪叽扑了过来,把董灵鹫抱个满怀,搂得紧紧的,磨蹭着她的颈侧,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是她们拆散我们这对苦命鸳鸯,不这样我根本进不来。”
董灵鹫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他消停了,而是被重视宫规,负责管理出入的杜月婉制裁了。
郑玉衡一边控诉,一边想起上次她喝醉时对着自己女装说的话,有点脸红地捞过她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贴在胸口上,小声道“檀娘你不是喜欢摸吗”
董灵鹫“”
喝酒误事,她默默在心中提醒了自己一遍。
“你还要轻薄我来着。”郑玉衡闭上眼,低头埋在她怀里,胡乱地一扯衣服,说,“来吧,我准备好了。”
董灵鹫“钧之。”
“嗯”他抬起眼,墨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