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没动静,怀歆抿了抿嘴角,微抬起身去浅吻他唇。
啵唧,偷亲得逞,她眼睛亮亮的,正想功成身退的时候,腰间忽地落下力道,被人用力揽住不得撤开。怀歆心口处一撞,抬睫的瞬间对上一双漆黑漂亮的眼。
“宝贝。”郁承抱过来,俯至她耳侧,慵懒轻笑,“在做什么”
他的唇似有若无地触到怀歆的耳根,痒意和着酥麻感阵阵传来,怀歆睫毛颤了颤,不自觉地舔了舔唇,屈肘撑在他胸口,心虚地回答“没做什么啦。”
他眉眼低垂,意味不明地逼近一些“是么。”
温热的呼吸交缠,氧气似乎变得稀薄,空间也愈发逼仄,怀歆耳尖肉眼可见地起了绯色“嗯。”
“那个,”她慌忙想转移话题,“我有个朋友在香港外资行工作,过年不回去,听说我要来,还说让我带你和她见一见呢。”
郁承眄着她,也不说话,似乎是给她机会,又像是颇有意趣地看她欲盖弥彰。
在这样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怀歆咽了口口水,继续道“但是我不确定这对集团好不好嘛,所以就没答应,我跟她说我男朋友工作很忙,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你是谁”
之前怀歆对别人都称郁承是男朋友,一下子身份还没转换过来,她都说出口了也没意识到昨天证已经领了,倒是男人的眸光倏地深了些许,手臂不动声色地揽住她腰。
“什么”
“啊”怀歆眨眼。
“我是你的谁”郁承问。
怀歆怔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胸口处的跃动一下子急速起来。
不不是这个称呼。
她下意识地蜷起手指,突然变得格外羞赧。
怎么办,就是一下子叫不出那个词,怀歆耳尖更红了,咬着唇哼唧两声,硬是没哼出个所以然来。
“哥哥。”她拱着身子往郁承怀里蹭,试图靠撒娇蒙混过关。
郁承修长的手指抚过来,摸到怀歆戴着的银戒。
他轻笑一声,摩挲她掌心片刻,蓦地捏了下,有几分督促意味“嗯”
怀歆逃不过,很不好意思地双手捂住了脸,软软的嗓音闷在他怀里,讨饶般的“老公”这一声宛如嘤咛,连怀歆自己都听不清,好半天没见男人有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抬睫“我”
话没说完,双唇被以吻封缄。
男人眸色落下难掩的幽深晦暗,手指陷入怀歆指缝之间,将她的手摁在席上。
潘家的佣人通常尽职尽责,到了餐点会来敲门,除非郁承提前交代。隔壁不远处就是潘耀的房间,怀歆不确定妹妹起来了没有,又想到外面会有人来回走动,只能低头咬住被子边缘。
棉质有规律地牵扯,郁承分明的骨节覆握住她柔嫩的手腕,牢牢掌控。
他要她再喊一遍对他的称呼,怀歆呜咽着不出声。郁承稍顿一瞬,将她翻过来抱进怀里。
“再叫一声,宝宝。”他喃喃着,哑着声哄她。
窗外的风景很好,这里是半山别墅,整座港城的繁华都尽收眼底,在高处有多寂寞怀歆知道,但是没关系,现在有她陪着他啦。
怀歆与他面贴面,紧紧的,郁承的吻如灼灼潮浪落下,他们在高台之上拥抱彼此。
怀歆脸粉扑扑的,没能捱住,终是又启唇,在他耳畔小小吭道“老公。”
这个年过得格外充实。
虽然郁承掌权之后,也不再像以前许琮那样大兴什么家宴,但是毕竟是更位后的第一个新年,除夕夜照样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