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有得等了。天下海清河晏之前,我的心上就只有天下。”
我的恋人,就是这个国对不起,串戏了。
聂昭并非无心无情,只是在那之前,她还有太多事要做,忙得来不及为自己而活。
黎幽笑道“那也无妨。我活得长,等得起。”
两人一问一答间,魏家主厅已近在眼前。
聂昭抬腿跨过门槛,只见满室灯火通明,魏震华和楚清涟这对塑料夫妻坐在上首,目光各朝一方,见他们入内才同时转过脸来,换上一副戏剧脸谱似的慈祥笑容。
接着又是一番没完没了的客套话、吉祥话,说者无意,听者无心,彼此都知道结亲只是走个过场,背后的结盟才是干货。
“”
聂昭隔着盖头环顾四周,只见乌泱泱一片人头攒动,除了四方宾客之外,魏家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牛马也来了个遍,一眼望去就是个热热闹闹的屠宰场。
魏震华一向喜欢这种儿孙满堂的场景,打心眼里感到开怀,满足的笑意刻在脸上每一道褶子里,从嘴角一直堆到眼角,直把整张脸都笑成了一朵怒放的蟹爪菊。
楚清涟与他相反,是个雍容大气的高门贵妇模样,面容端庄沉肃,好似冰雪雕成,连笑容也淡得像冰面上的反光。
“好,好啊”
聂昭和黎幽行过礼后,魏震华心情大好,当即大手一挥,遣人取来精心准备的礼盒。
他将礼盒捧在手中,眉眼都笑成一团,脸上那朵蟹爪菊开得更盛
“儿啊,你可知这是何物”
“孩儿不知。”
黎幽心下暗哂,面上依然恭敬有加,“今日是孩儿大喜的日子,无论爹赏赐什么,孩儿都铭感五内。”
“好,难为你是个有孝心的。”
魏震华大为满意,对这个机灵嘴甜的小儿子越看越顺眼,“为父告诉你,此乃仙界宝物凤凰珠。你可不要以为,这只是一枚普通的赤色宝珠”
他一边说,一边将礼盒高举到所有人都能看见的位置,缓缓揭开盒盖
“”
“”
“”
魏震华呆住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
因为,这礼盒里装的不是赤色宝珠,而是
“绿色的帽子”
绿帽子。
很多顶绿帽子。
很多很多很多顶绿帽子。
大小不一,面料各异,涵盖市面上各种热门款式,数量繁多、品类丰富、令人目不暇接的绿帽子。
这些绿帽子原本被法术压缩成一团,在盒盖打开的瞬间,就像地底油田一样喷涌而出,在魏震华头顶天女散花般飘洒开来,将整片天花板都染成了清新秀逸、环保护眼的颜色。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顶足有三个头那么大,材质粗糙、做工蹩脚,乍一看就像个麻袋的绿色针织帽。
这绿色不是一般的绿色,而是灿烂刺眼、光耀四方,令人目睹一次就终身难忘的死亡荧光绿。
这绿帽也不是一般的绿帽,而是黎幽派手下收集三斤狗毛和三十种毒虫黏液,与桃丘针织帽技法一同送给民间三流手工艺人,付费三个铜板,连夜赶工出来的传世名作。
正是这顶死亡荧光绿狗毛编织毒虫染色超大号针织帽,在聂昭不着痕迹的微操之下,“不偏不倚”飘到魏震华头顶上方,“刚巧”翻了个身,“稳稳当当”落在他脑门上,将他连头带肩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