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一肚子坏水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这么骂我真的好吗
又不是我上来就卖这么高的价,只是有人恶意炒作,你不能拿炒作后戏票的价格来衡量原来的价格,毕竟愿意花钱买高价票的人是少数。
黄牛党做的就是高端生意,普通看戏的就是买张票进去听听,要转手基本也是平价,甚至还要亏些钱。
你有票,想要转手,未必能二百文一张卖出去。
朱娘笑道“价高一点没关系,于三不就在给那东家做事戏班跟我们一道去南昌,路上多有照应,我们去捧场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有于三这层关系,想来戏票不会真要一百文以上吧”
朱浩急忙道“娘,就算咱要听,也可以以后再去,明天都是一群戏迷等着看首演,戏票价格肯定高,等过几天,一张票连十文钱都不用,不急于一时。”
李姨娘也点头赞同朱浩的观点“浩少爷说得没错,让谁赚钱,也不能让那黑心东家赚,咱以后再看吧。”
间接又把朱浩骂了一顿。
朱浩为避免自己靠戏班赚钱的事败露,这种背地里的骂只能忍了,别说李姨娘,估计城里很多想听戏又买不到票的,背地里不知骂了他多少遍,如果这点脸皮都没有,趁早别出来混了。
朱娘想了想,颔首赞同“那就等过两日吧。”
翌日清早。
王府门口很热闹。
袁宗皋前往南昌,出任江西按察使,王府同僚都来送行,就连王府读书的几个孩子,也在唐寅带领下出来送别,虽然只能站在后面远远看着。
朱三和朱四显然不把袁宗皋的离去当回事,还在那儿疯闹,连同陆炳都在人堆里钻来钻去。
朱浩找了个位置相对高一些的地方,往各处人堆看了看,心想平时真没看出来,兴王府属官居然这么多,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可真不容易啊朝廷财政在各地藩王上的支出向来都是大头。
削藩
推恩令
都是扯淡。
根本问题是大明承平已久,皇亲国戚的数量不断增加,这些人等着朝廷出钱养活,根本就没想过自力更生。
封建王朝素来都是王侯贵族代代传承,只有读书人才讲究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铁打的王侯流水的书生书生再牛逼,也只能考进士,当上首辅位极人臣,等退下来不过是后辈中萌个中书舍人,或是监生,子孙仍需自强
读书人以为自己了不起,到头来只是为王侯服务。
朱浩想到自己的前途,不过是正在重复一个书生要走的路,对兴王府兢兢业业的袁宗皋,不也是如此
想想都觉得悲哀。
袁宗皋坐上马车离开。
唐寅回过头对几個孩子道“好了,回去上课吧。”
袁宗皋这一走,唐寅轻松不少,毕竟王府中真正能碾压他,可以称之为“前辈”兼“老师”的,只有袁宗皋一个。袁宗皋走了谁能撼动他王府中的地位你们一个个无论从才学到见识,都是渣渣
几个孩子回到学舍院,一路护送的陆松自行离去。
唐寅让几个孩子复习功课,他把朱浩叫到跟前,按昨日约定准备教朱浩四书文。
“这是题目,这是范句,你”
唐寅作为南直隶解元,写文章方面自然有资格小觑朱浩,因为他觉得朱浩见识再多也不可能写出四书文来。
朱浩简单把题目看过,并没有去看所谓的范文。
回到座位上,题目很简单,出自论语,“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