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来说,这东西给他的震撼不小。
进了屋子,里面完全不是什么泥皮墙,而是涂抹了石灰,看样子就是用砖石砌成,只是外墙扒了一层泥,故意掩饰成灰不溜秋的样子,再抬头看,居然有天花板。
这屋子住人没有任何问题,唐寅忽然意识到,这应该是朱浩施展的障眼法。
“这里为何没有床榻,只有一排排桌椅”唐寅看过后,觉得最遗憾的地方,莫过于屋子里没有摆一张床供自己睡觉。
朱浩道“这里本就不是住人的地方。”
唐寅被噎住了。
感情你小子自己住个很差劲的茅草屋,在这里修个间宽大整洁的屋子当摆设这是你家的祠堂
朱浩没有给唐寅解释具体用途,笑着对根叔道“麻烦根叔帮忙打点,我带了几贯钱,未来一段时间会给你们添麻烦这些钱分发下去,就当生活费吧。”
根叔急忙道“这怎么敢当您已经免了村子一年田租,村子老少都盼着能给您做点事呢,小老儿先告退了,您有事只管知会便可。”
根叔先到院子外等候。
唐寅打量正在四处查看屋舍格局的朱浩,问道“你这是要作何拿这里当你家的祠堂还是做学堂”
朱浩笑道“都不是,我打算在这里搞点儿研究,这是我精心打造的实验室。”
“实验室”唐寅皱眉。
你小子花样挺多啊。
大老远把我唐某人带到穷乡僻壤,我看不是那些村民要害我,是你这小子处心积虑要害我
朱浩道“很难跟唐先生解释清楚以后我还是称呼你为陆先生吧,你身份特殊,在宁王府的事情彻底淡化前,叫陆先生比较好。”
唐寅没说什么,称呼而已,他并不在意。
人前人后称呼一致,才不至于说漏嘴。
“你家好不容易买了田地,为什么要对村民免一年租钱你这样乱了行情,可是要遭致周边地主和佃户围攻的。”
唐寅说出了他的担忧。
这年头不是你随便免租就能免的,你免了,别人家的佃户听说了作何感想要不要跟自己的东家闹到时他们会不会纠结在一起到你这儿来生事
朱浩惊讶道“没想到陆先生还挺懂行这么说吧,我是免了他们一年租钱,却是以未来五年为基准,一年免两成罢了,且提前定好了规矩正常年景减免两成,丰收年景不免,小灾年免四成,大灾年不但全免,还必要的生活物资这样一来十里八村还会有意见吗”
唐寅又用古怪的眼神看过去,好似在说,你小子挺有门道啊。
“另外我娘做生意赚了点钱,买田地不过是以末致财用本守之,年回报率连二厘都不到,怎么赚大钱还是搞搞研究,招募点人手开工坊,赚别人赚不了的钱,那才是正途陆先生你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