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嘉氏一再听二儿子攻击另一个儿子遗孀,之前都隐忍不发,这次终于忍不住怒喝“伱在说什么鬼话”
朱万简却显得无所谓,好像早就被母亲骂习惯了,懒得争辩“信不信由你,那娘倒是说说,县衙为何要偏帮那女人”
朱嘉氏又想教训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明明叫他回来是吩咐其做事,结果光犟嘴了,还振振有词,闹得自己都乱了方寸,不知该从哪里下嘴。
“赶紧派人去把老三一家子找回来尤其是朱浩,他在王府当伴读半年,必定知悉王府内情,此番他离开安陆,王府居然暗中相助,说不定已出卖我朱家利益,他一家人的路引来历务必要调查清楚快去”
朱万简不以为然“路引而已,花钱就能办理,有必要查吗”
朱嘉氏怒道“她连田宅都没卖,何来的银钱”
朱万简没法跟母亲争论,他的脑袋瓜一到关键时候就不灵光,当下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一点没见着急的样子。
正月三十。
王府内,朱三和朱四正拿着书本,闷头坐在那儿,却听外面传来脚步声,二人马上开始大声读书。
等人走进来,朱三和朱四都傻眼了。
“公孙先生”
朱三惊呼出声。
公孙衣把外衣往旁边椅子上一放,背后钻出个眼珠子骨碌碌转的小脑袋瓜,正是陆炳,随后公孙衣笑呵呵招呼小家伙坐回座位上,然后冲着朱三朱四挥手“两位王子,为师又回来了。”
朱三马上跑到门口看了看,发现公孙衣身后无其他人跟着,不由问道“朱浩和京泓呢”
公孙衣本以为自己归来,会让两个孩子高兴一场,谁知人家只关心朱浩和京泓,这让他有些扫兴“这个我不太清楚。”
朱四则显得很淡然“三哥,你这都没看明白现在我们没有教习,袁先生就把公孙先生给请回来朱浩和京泓之前只是伴读,现在王府已经不需要伴读了,他们自然就回不来。”
朱三气恼地瞪着陆炳“那阿炳怎么回来了”
陆炳一脸委屈的样子“是是我爹让我来的。”
公孙衣道“两位王子,为师回来上课,以后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学习进步了最近你们书读到哪儿了”
朱三想要说什么,朱四抢白“读到朱浩走的时候教的地方。”
“呃”
公孙衣很尴尬。
在公孙衣看来,虽然朱四说的是大实话,但实际上却是故意拿话呛他,分明是在嘲弄,你还有脸回来呢
当初你在的时候,不同样是朱浩给我们讲课你在王府里就是混饭吃的大混子,知不知道
公孙衣即便头皮发麻,还是厚着脸皮道“那我们把之前的部分稍作温习,为师给你们讲下面的。”
朱三道“公孙先生,我看你还是把朱浩找回来这远比你独自回来当教习重要得多。”
朱四白了朱三一眼,“三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置公孙先生颜面于何地公孙先生,你别跟我三哥一般计较,要不这样你带我们出王府,我们一起去找朱浩行不行”
公孙衣听这对孩子在那儿一唱一和,心中别提有多别扭了,但为了混口饭吃,他只能熟视无睹。
不就是来上课吗
你们爱不爱听那是你们的事,我讲不讲课才关乎到我能不能混口饭吃。
“为师先给你们讲欸这边没黑板吗陆炳,你去西院一趟,叫你爹把黑板送过来,总感觉没黑板,教什么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