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皋继续摇头,并非是表示不会,而是他也不确定。
“那朱浩”
朱祐杬又有嘱托袁宗皋办事之意。
袁宗皋道“兴王放宽心,在下会安排好一切,不让朱家知道此事,若他们知晓世子并无大碍,或许会有进一步动作可惜朱浩始终是朱家人,不知是否能对其招揽不管怎样,对他始终得有所防备。”
朱祐杬用不解的目光打量袁宗皋。
朱浩已多次搭救我儿子于危难,即便如此还是不能予以充分信任吗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是否不太公平
袁宗皋补充道“或许他真的跟世子有缘,才能多番相助世子,留他在王府也是错有错着,希望他以后能一心为世子,不枉王府对他一番提携。”
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朱浩知道,袁宗皋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
连陆松那边也在暗中戒备。
都是貌合神离,为了自家利益,只能用自己“真心”一点点打动他们,但恐怕无论做什么,兴王府还是会把自己当作敌人一般防备,但这不重要,朱浩唯一需要的便是得到朱四的信任。
朱祐杬和袁宗皋怎么想的都不需要担心,只要朱四记得他的好就行。
朱浩休养几天,终于可以回到课堂,但身体仍旧很虚弱。
公孙衣看到朱浩后,如同救星降临,上前嘘寒问暖一番,因为王府并未对公孙衣说明有关朱浩中毒的情况,只以为朱浩是生病缺课。
“朱浩,你病的时间不短,既然身体好了些,今日课还是你来讲吧。”公孙衣充分发挥了自己厚脸皮的特质。
言外之意,这课堂教习的位置是你的,我就是个名义上的先生,你这个正主回来,自然是你来讲,我当助教即可。
朱三面带讥讽之色“公孙先生,课都让朱浩讲了,你讲什么你可是拿王府束脩的。”
公孙衣一点都没脸红,笑呵呵道“话可不能如此说,这学问之事,讲究取长补短,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朱浩可称得上是为师在某些方面的老师,只要有助于你们课业进步,谁来讲不一样呢”
朱浩道“先生,我大病初愈,可能还没法讲课,所以劳烦”
公孙衣点头“既然这样,那你就坐着讲吧。”
此话一出,不但朱三,连京泓和朱四都用奚落的目光望向公孙衣,觉得这个先生有点丢人。
朱浩没有再跟公孙衣争论,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道“既然公孙先生让我讲,那我就讲一些,若身体不支的话就要休息,望先生和诸位同学理解。”
朱三喜滋滋道“很好,朱先生又回来了,我们欢迎朱先生讲课”
下午的课上完,公孙衣早早便离开,朱浩则病恹恹坐在那儿,闭目养神。
几个孩子把朱浩围起来,关切溢于言表,恰在此时袁宗皋带着陆松进到学舍。
“袁先生。”
几个孩子一起起身向袁宗皋行礼。
袁宗皋四下看了看,问道“你们先生呢”
朱三心直口快“下课就走了,每次散学他溜得可快了,讲课时也偷懒,能让朱浩讲的他就绝不动嘴”
以前朱三对公孙衣还没那么多不满,但这次朱浩挺身而出帮她姐弟二人挡了灾,心中感激,见今日公孙衣继续让病体还未痊愈的朱浩讲课,心有不忿,顾不上师生尊卑有别,直接便在袁宗皋面前告状。
袁宗皋笑了笑。
即便朱三不告状,他会一无所知课堂上的情况,他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连公孙衣自己都没隐瞒朱浩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