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衣觉得很好奇,我问是不是你们以前的先生,你们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笑什么笑
朱浩举起手道“公孙先生,她说的朱浩,就是我。”
“啊”
公孙衣脸上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他不敢相信,兴王世子说朱浩教他东西,王府居然是个不起眼的伴读授课
搞什么搞
朱浩解释道“最近这段时间,每当隋教习不在,就由我来给他们讲课,因为我之前学过四书五经。”
“原来如此。”
公孙衣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继续讲他的课。
朱三笑嘻嘻回头看了朱浩一眼,正要准备继续拱火的时候,先前送公孙衣过来的侍卫前来打招呼“公孙先生,中午用饭时间到了您跟侍卫们一样都是到西院食堂吃饭,那边会安排伙食。”
公孙衣听到吃饭时间已至,不知为何,竟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舔舔嘴唇,眼冒精光,好像进王府就是为了蹭饭一般。
看到这一幕,朱浩眨了眨眼睛,好奇公孙衣为何会有如此反应。
“哦,吃饭了吃饭了,小四、小炳我们走”
朱三一听下课,拉着朱四和陆炳便往内院去了。
公孙衣看了看朱浩和京泓,似好奇为何这两个没跟着一起去时,朱浩起身道“公孙先生不认识路的话,跟我们一起去西院食堂就行。”
公孙衣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小课堂上的人,待遇也大不相同。
朱浩、京泓和公孙衣一起到了王府西院食堂。
要说当天有新教习进王府,王府西院这边还是做了一些伙食上的改善,单独给公孙衣留了饭菜,这至少说明王府上层打过招呼。
可不能让公孙衣到了这边,因过了饭点连饭都吃不上,那就有失王府尊师重道的优良传统。
“公孙先生,不知您贵庚”
朱浩看着公孙衣吃饭时尽量装斯文细嚼慢咽,却又忍不住拼命往嘴里扒拉的样子,不由问了一句。
公孙衣道“年已二十。”
“尊堂健在”朱浩问询。
“家严早逝。”
公孙衣有些不耐烦。
意为家里只有个老母亲。
“可有成婚”朱浩继续问。
公孙衣有些诧异地瞅了朱浩一眼,或在想,你小子怎么这么多问题为师成婚与否,跟你这个弟子何干
但以他的印象,这王府伴读非富则贵,以后自己从王府离开,或许还要靠这些富贵人家子弟帮衬,想了想便直言“头年已成婚。”
这时代男子成婚普遍比女子晚一些,但十九岁才成婚,绝对算不上早,应该是“大龄男青年”。
这足以说明他的家境不好。
想想也是,父亲早早就撒手人寰,老母亲独自养儿子,还把儿子培养成秀才,已到极限了,要不是儿子考中秀才的话,估计连成婚的资格都没有吧
“那公孙先生还没有孩子吧”朱浩继续问。
公孙衣脸色稍有不悦,但还是“嗯”了一声当作回答。
京泓好奇地打量朱浩,很奇怪小伙伴没事问先生这么多问题干嘛
这时代天地君亲师的概念深入人心,老师和学生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就算坐在一起吃饭,也不可能以平等的态度交流,况且谈的还是先生的家事。
朱浩道“今年乃岁考年,八月安陆本地岁考已结束不知先生考得如何”
公孙衣抬头盯着朱浩,很奇怪一个小孩子居然知道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