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休假结束,两人返回巴黎。
朱利安悄然睁开眼,去看枕边之人,阿蒂尔兰波的睡颜香甜,被夜间生活掏空精力。对方的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条大长腿展现在空气之下,蜜色均匀,只有咯吱窝和大腿内侧还保留雪白色。
这不过是一张普通的双人床,床单是新的,两头的床柱掉漆,朱利安未能给阿蒂尔兰波富足的生活,他躺在这里,比法国的中产阶级还有所不如。
正是这份平凡里的安心,令他相聚于此。
朱利安的手指捉起阿蒂尔兰波佩戴戒指的手,五指修长,软若无骨,心头浮现舍不得挪开的想法。
可惜要上班。
无论阿蒂尔兰波有多,人总是要把持住。
朱利安亲对阿蒂尔兰波的右手落下一个吻,轻轻挪开阿蒂尔兰波的上半身,自己的肩膀麻,没有大碍,倒是阿蒂尔兰波缠他的腿有点麻烦。
“朱利安不要走”
阿蒂尔兰波梦呓,朱利安满脸苦恼,再不走要迟到,夫人,你不能把你的拖延症传染给我
分钟后,朱利安匆匆出门。
他跑过几个街区,在一辆路边的车里消失。
车上,司机专心开车,朱利安按下后座位遮挡板的按钮,脱掉衣服,踹掉鞋,用活血的无味特制药消除脖颈处的吻痕,换上平工作的严谨打扮。
后,朱利安伸手在脸上一抹。
异能易容如水波一样地抖动,不留下半点痕迹,他剥下一张透明如薄翼的面具。
这张面具出自法国的异能技师之手,难得至极。
遮挡板降下,重新出现的人是法国政府的高官,欧洲顶尖的超越者,主张“人民主权”的国务部长雅克卢梭。因为他的思想理念和立志于提高童教育、培养全方面人才的做法,他在法国的支持率很高,大有成为下一任元首候选人的趋势。
即便如此,法国超越者默认不染指元首之位,把这个位置留给非异能力者,让元首成为双方的桥梁。
他礼让的是人民的意志。
是这个社会不想要暴力、希望平等的终渴求。
这样一来,给予外界的法国人民看来,异能力者再厉害也是服从国家的管理,要接受元首的调令。有这些经历过战争、看透利益和权势的超越者在,法兰西本土的精神明在朝的方展。
除某些德行不够的害群之马。
雅克卢梭扭扭脖,用手捶肩膀,对司机吩咐道“稍后把夏尔波德莱尔接过来,他要是上班迟到超过分钟,你直接替我举报他的偷懒。”
司机见后座的声音,点点头,用余光偷看反光镜,现卢梭先生今天的肩膀不舒服。
“先生,要预约中式按摩吗”
“不用。”
能够接送雅克卢梭的人是死忠无疑,雅克卢梭也不可能一个人扮演朱利安多年没出事。
国务部长的办公楼,夏尔波德莱尔还不知道自己临近月底,下个月的奖金没有。他被司机接过来,以为又要和产生灵的雅克卢梭讨论异能力者的教育问题,心道对方可以兼任国民教育部部长。
“卢梭先生,假期去哪里旅游”
夏尔波德莱尔仿佛不怕冷,穿得又薄又透气,与其学生截然不同,提前散出春季的尚。
雅克卢梭伸手不打笑脸人,回应道“我去巴黎的周边城市,没有出国旅游。”
夏尔波德莱尔坐下来后,冲雅克卢梭撩撩耳边的金色大波浪卷,丝下的耳垂上有洞眼,但是没有佩戴耳饰,遵守政府人员的仪表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