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很强。
就像是三岁刚拿起剑的孩子面对一个成熟的剑客,那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无力感。
“回来,别杀他。”
额头一凉,苏问夏抬手,摸到自己眉心到额头一道长长的血痕,只差一点就切西瓜一样将他的脑袋切成两半。
苏问夏茫然惊惧。
温泅雪望向他“你最好躲起来,有人跟我说,你今天会死。虽然那个人也说,注定发生的事一定会发生,但你还是可以努力一下,救一救你自己的。”
说完,温泅雪将注意力放到找来的君罔极脸上。
君罔极没有表情,整个人像一柄刀,浅灰色的眼眸连一丝情绪波动也找不到了,只有毫无生息的寂静死气。
这样的君罔极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异类,是一种只有外表像人的非人存在。
是魔鬼、怪物,没有灵魂,也没有感情。
好像下一秒做出任何事都是可能的,令人打从心底里觉得恐惧。
温泅雪伸手,双手环抱着君罔极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是在生气吗”
君罔极“他偷走你。”
温泅雪却不让自己杀他。
啊,是很委屈的猫猫花了。
温泅雪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还有呢”
君罔极面无表情“不要同情,坏人不分年龄。”
温泅雪一定是因为对方还是个孩子,才阻止他的。
温泅雪又亲了一下“继续。”
君罔极垂眸。
对方是从君罔极的眼皮底下对温泅雪出手的。
是他不够强,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不好。”
温泅雪又亲了亲他,浅浅的辍吻,微凉的唇珠唇瓣,轻轻地在脸颊上蹭蹭。
“你没有不好,君罔极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是温泅雪最喜欢的人。真抱歉,是我不好,我不见了你一定很着急生气,我却拦着你惩罚坏人,你一定很失落、伤心、孤独。无论任何事,任何时候,我都应该站在你这边的。”
君罔极“不会,我不会生你的气。”
温泅雪做什么都是对的。
但,会失落。
“可是我拦着他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们。”温泅雪抚着他的脸,“虽然要发生的事注定会发生,但,只要不是你就好。我想改变你的命运。你不用明白,只要知道,因为我爱你。”
君罔极听不懂温泅雪在说什么,但听懂了最重要的温泅雪是为了他。
温泅雪看着他变得清澈了的眼眸,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只猫猫花真的是世界上最好哄、最好骗的花。
但,他这次的运气不错,饲养者不骗他。
“诀天、哥哥。”少年惊喜、错愕、僵硬的声音。
温泅雪回眸望去。
不远处,生着青苔的巨大树木旁,一身洁白无瑕的凌诀天站在那里。
在他旁边,与他面对面错开站着苏问夏。
苏问夏的背上,一团深色浸湿他的红衣。
凌诀天抽回手。
苏问夏的身体晃了一下,直挺挺地向着地面倒去,少年惊喜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茫然。
凌诀天看着染血的手,皱眉,厌恶冷淡的神色,手中凝出的水咒将他手上的血色冲洗着。
空气中都是血腥的甜味和冲淡的粉色。
凌诀天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