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散漫的样子“想见大哥那就去啊,为什么来找我”
温泅雪抿唇“我进不去。”
玄桅笑了。
他像个得意的大孩子,一下子撑着栏杆跳跃下来。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带你去看看。”
他揽着温泅雪的肩,温泅雪推拒他的手避让开。
玄桅唇角翘着定定望着他,眼里的笑意幽深,神情却是孩子气的“三哥是讨厌我吗”
温泅雪静静望着他的眼睛“没有。只是讨厌和人接触。”
玄桅笑着,只是说“这样啊。”
但是,玄桅也没能见到行渊。
祭祀团的长老们挡在神殿门口,苍老的脸隐在白色长袍里。
冷冷地说“宗主不见任何人。”
玄桅拧了拧眉毛“不见任何人那这段时间月宗的事情怎么办”
长老“不是一直都是宗主不方便的时候由七公子代理吗七公子明知故问是何意”
玄桅笑了一下“怕你们软禁了宗主趁机夺权。”
长老冷着脸没有反应。
“无趣。”玄桅转身对温泅雪说,“他不想见你。”
行渊显然是自由的,能下达命令,这些长老也没能拿他怎么样,没有篡权的意思。
那不见温泅雪就只能是行渊的意思。
温泅雪望着塔身高处“我明白了。”
如果是行渊,行渊不管对昨夜的事是什么看法,是发现自己被冒充,还是失去记忆以为是他干的,都没有理由不见温泅雪。
行渊不是那种会对温泅雪心怀愧疚的人。
所以,塔里的是君罔极。
君罔极还在冒充行渊。
关禁闭不见温泅雪,或许是为了不见任何人,尤其是玄桅,如果玄桅接触了行渊,认出来是迟早的事。
温泅雪往回走。
玄桅看了一眼他黯然离开的背影,回头望向高塔之上。
在塔顶一页窗前,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正注视着温泅雪离开的身影。
玄桅比温泅雪更了解行渊。
玄桅也在疑惑,行渊为什么不见温泅雪
难道还真是君子之心发作了,觉得自己酒后乱性对不住温泅雪无颜面见他
不,行渊不是这种人,所以应当是做给自己和祭祀团看的。
毕竟,宗主是不能有私情的。
行渊能那么快上位,也是因为温泅雪当初差点和天衡举办婚礼,犯了大忌,长老们才倒戈他们,罢免温泅雪这个宗主。
玄桅想,行渊现在不见温泅雪,认错认罚,那昨夜便只是一次乱性之过。
但倘若他表现出对温泅雪的感情,温泅雪就有麻烦了,行渊的宗主之位也会动摇。
行渊如果失去了资格,那轮到谁做这个位置
玄桅不是没有想过这个位置的,只是,因为是行渊所以他此前放弃了。
他并不总是不争。
玄桅转身去月宗的理事厅,去处理本该行渊负责的庶务和政务。
“这就是你的计划”温泅雪说,垂眸烹茶。
末月立在他身侧,恭敬垂眸看着他。
温泅雪平静地说“行渊被关禁闭,玄桅接触宗主政务,挑动他对宗主之位的欲望。”
末月“不全是。”
如果事情当真如此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