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泅雪走一步,他走一步。
温泅雪举步维艰“我娘养的猫就是这样挂在她的腿上的,君罔极,你是猫吗”
君罔极不吭声。
温泅雪“你喵一声,我就让你挂着。”
君罔极无声无息。
温泅雪无奈,叹一口气,任命地往前慢慢地走。
走在黑暗的廊檐下,听到肩上一声认真淡漠,毫无感情的“喵。”
温泅雪顿在那里,瞳孔放空微张。
君罔极低声,温顺安静“已经叫了。可以抱了。”
温泅雪抬手,向后,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好。”
回去花了很久。
但月光如银纱,照亮了前路,并不黑暗。
君罔极除了粘人,一直很乖。
脱鞋,脱衣服,洗漱,都很配合。
温泅雪和他躺在一起。
君罔极就自动靠过来,将温泅雪揽在怀里。
明明两个人两床被子,最后却挤在一起。
温泅雪也有些累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月光如清霜,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温泅雪唇角微扬,缓缓进入梦乡。
在梦境的边缘,看到了今日的宫宴。
看到他们从宫宴离开,君罔极望着他的眼睛,困惑又认真,说了一句话。
他说
唰
突然,温泅雪睁开了眼睛。
瞳孔微敛。
一瞬不瞬盯着窗外的清霜。
想起一件被他,还有所有人不知不觉忽略的事。
除夕之夜,是不可能有月亮的
那头顶的清辉,到底是什么
高楼之上。
沈著独自一人,望着头顶的那轮明月。
没有任何意外。
手中的酒盏,倒影着月光,一盏薄酒不知不觉变红了,鲜红如血。
他扬起酒盏,泼向夜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发现。”
“发现什么”
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即便是沈著,也瞳孔骤然一震。
他身体微僵,缓缓回头望去。
空无一人的黑夜高塔,缓缓显露出一个身影。
一身玄衣天子衮服的君天宸,挑眉冷冷望着他“你果然看得见朕。”
沈著“”
“找你很久了。”君天宸说,“你知道,朕为什么重生吗”
前世,君天宸登基的时候,司天监养了一批有本事的玄门之人。
其中有一个,就叫沈著。
君天宸记得他。
因为这个人就是曾经试图驱邪,却被他的真龙气运反噬的道人。
前世,他瞎了。
君天宸记不太清楚,驾崩之前的事情了。
就只记得,温泅雪没有回来。
沈著掀起衣摆,恭敬跪地“拜见陛下。臣,不知。”
君天宸垂眸望着他“你的眼睛好了。以前你好像没有天眼,是因为那次的事”
沈著掌心朝上,恭恭敬敬叩首,额头几乎触地,冷汗自他的鬓角滴落“臣不知,臣方才看到陛下,才想起前尘之事。”
君天宸冷漠地望着他,慢慢地说“你比前世有本事。”
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