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毒暂时还找不到解法, 最好的办法是找到下毒的人。在这之前,切记不能让长老伤心。”
君罔极看着对面的医者,眼底寂静“我知道了。”
从医者那边回来。
君罔极看到温泅雪和教中几个人在议事。
他们看到君罔极来, 神情也很平常,没有任何避讳的意思。
左护法是个娇小冷面的妹子“中原武林这时候送来请帖,指明邀雪衣长老去参加英雄宴,肯定不怀好意”
毕竟这帮人前脚才派人刺杀过温泅雪, 还是用的他们少教主的身份。
“我们老老实实在中原做生意, 也没有怎么他们, 搞不懂他们为什么防贼一样防着我们”说话的是个面生的中年汉子,精瘦微黑,看上去脾气有些直冲。
右护法是个沉稳的斯文男子“中原有句话是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我们天音教的人太多了, 就算不是各个都是高手,他们又不知道,看着心慌也很正常。”
一个容貌艳丽, 眼角有细纹的女人说“别忘了, 当初阿沅的事情, 虽然已经过了十年, 但那个尹风杨的妻族,是中原武林有名的柳家。当初他们夫妻一死一殉,谁也不知道背后威胁尹风杨设伏阿沅的主使是谁, 对方当初的目的没有达成,难保这次不是故技重施。”
温泅雪坐在那里, 神情静静地听着, 一言不发, 直到这一句, 他看向那个女人“阿沅是谁”
女人神情平静,声音比之前说话更温和“阿沅是已故老教主的名字。”
周围人的神情,没有因为温泅雪的问题有任何反应,好像对这一幕已经司空见惯了。
君罔极意识到温泅雪好像记不住人的名字。
或许,还有人的脸。
议事还在继续。
“秋叟从中原那边回来,对那边的局势怎么看”
一个拿着烟锅,因为在这里不方便抽,烟瘾犯了就反复手指摩挲烟杆的老头子,沉吟了许久。
“那边看着朝廷的局势未来几年不是很太平,或许是武林那些人也察觉了,所以想趁着还不是太乱,把我们这些异族往边地驱赶,以防那边突然起了战火,到时候周边分裂反了,江湖也会大乱。老朽这次回来,也是那边几个老伙计想了想,与其被人灰头土脸赶出来,不如我们慢慢撤回来,免得伤及下面的孩子们。”
上了年纪,经的事情也多,即便是混江湖也不过是图个安稳饭,看到势头不对,想的是急流勇退。
“教中的年轻一辈有些不大愿意,我们几个说话不顶用,还得长老发话他们才肯听。”
左护法神情一凛“就算要撤,也不能这么走。他们利用那个冒牌货行刺长老,如果我们忽然就这么撤了,就算中原那些人什么也不做,周边那些闻着味的豺狼,也不会让那些人这么顺利回来。”
庞然大物若是受了伤,必然会引来鬣狗撕咬。
当然,她的重点不是这个,天音教并未受创,那些喽啰还威胁不了他们。
她的重点是,怎么能让背后那些人就这么伤了温泅雪却不付出代价
天音教的人不喜欢惹事,但被人招惹了也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其他人也懂她的意思,默默点头。
事实上,这段时间天音教的所有人已经在沿途寻找搜集那个“楚昊天”和他背后的人的线索,找到了幕后之人,就是他们报复的时候。
若是找不到,他们也不介意刺杀一两个中原武林的大人物。
大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