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明天洗倒不是她们懒,而是齐瑞兰说她是新娘子,头一天不应该干活,林静又不好意思自己回屋躺着,让她们好心帮忙的人继续干活,便干脆留到明天。对此齐瑞兰等人也没什么意见,时间不早,她们也该回家了。
都是好心过来帮忙,林静没好意思让她们空着手离开,一人装了点喜糖,另外瓜子花生和买回来待客的桔子也装了些,剩菜也都给她们分了。
虽然她们来帮忙主要是为了丈夫和纪明钧的战友情,林静给的东西也不贵重,但大家看她这做派,就知道她是个能相交的人,便也没客气,高高兴兴拿了东西离开了。
送走所有的客人,林静想起屋里纪明钧还等着喝水,转身进屋,从客厅斗柜里找了个搪瓷杯出来,倒了杯白开水走进主屋。
主屋里纪明钧还躺在床上,虽然他喝的酒里兑了水,但白酒后劲足。林静出去后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没多久就陷入了半梦半醒中。只是睡得不沉,林静进屋他就醒了,睁开眼问“几点了”
梳妆台上就有闹钟,林静抬头瞟了眼说“快八点半了。”
纪明钧闻言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叠了好几层的棉被上,揉了揉眉心问“他们都走了”
“走了。”林静坐到床边,将搪瓷杯递给林静,“刚从暖水瓶里倒出来的水,还有点烫,你等会再喝。”又见他揉眉心,问,“你头是不是还痛要不我还是去煮碗姜汤,喝了你也能舒服点。”
纪明钧接过搪瓷杯,握住林静的手说“不用,别忙活了,你陪我坐会就好。”
林静应声坐回去,却没看纪明钧,只低着头看床上铺的红色床单。
林静沉默的时候,纪明钧也没说话,端起搪瓷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半杯温水下肚,他身体舒服不少,手上动作不老实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林静的手。
有点痒。
林静刚开始还忍耐着,后来被他捏到手心,忍不住了,抬头嗔道“你干什么”
“你手很软。”纪明钧说。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到一个半月,每周最多见两次,没约过几次会。但就算约会,两人之间也没什么亲密举动,这年头夫妻在外拉拉扯扯也要被人说嘴,更别提他们那会还没结婚。
离得最近是求婚那晚,他们躲在她宿舍楼下面,但当时的他只顾着心疼她,并没有太多旖旎心思,自然不会像现在这样捏她的手。
林静又低下头,语气尽量淡定“女孩子的手都是这样的。”
“其他人我不知道,我只摸过你的手。”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林静脸上热了热,转移话题说“你喝完了水,我把杯子拿出去。”说着伸出另一只手去拿杯子。
但她的手刚碰到搪瓷杯,就被纪明钧连手带杯子握住,他微微倾身凑近林静。
林静紧张起来,偏过头说“你、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纪明钧说“你哪里都好看。”
这话但凡换个人说,都容易显得油腔滑调,但纪明钧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神色便坦荡得让人招架不住。
林静垂眸,慌乱中胡乱找理由说“我该去洗澡了。”
虽然纪明钧不想放开林静,但她说得没错,时间不早了,他们是该洗洗睡了。他自己虽然无所谓,反正出任务条件不允许的时候,身上带泥都得睡下去。但今天不是出任务,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