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死了两株,不然这会在这里看到的更多。」
李贤感叹道,伸手往右边的一处指了指。
见她沉默不语,李贤又道「其实不只是那几株我知道,这里的许多特意从其他地方运来的茶花,我都知道,兰萱县君喜欢茶花,更喜欢珍品的茶花,之前还有十八学士开得极好,现在居然没开出花,可能也是因为主人不在了」
李贤的话颇多感慨,透着几分心伤。
英俊的脸虽然有着笑意,看得出却很迷茫伤怀,眼底的痛意没有任何掩饰。
「世子和征远侯府居然这么熟悉」虞兮娇不咸不淡地道。
「当日曾跟着征远侯学过一段时间,在我这里,征远侯更像是我的师长,兰萱县君就是我的师妹,只不过后来父亲和征远侯的政见不同,双方渐行渐远,两家断了联系,只是没想到再踏足这里,已经是物是人非。」
李贤低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地面上,很是伤感。
虞兮娇只觉得嘲讽,这位扬山侯世子还真是把一切都粉饰得天衣无缝,如果她不是当事人,恐怕觉得这事就是真的。
李贤其人,说什么、做什么,看着真诚,其实没有半点诚意,她现在甚至怀疑李贤娶七公主都不是那么真心的。
所谓娶七公主可能也是另有谋算。
这一位就不是一个能真心对人的人,可偏偏他现在却做出情深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厌恶。
「世子也说了,过去的就都已经过去,这里他年后不知道会是何人的府邸,就如同曾经的安国公府,现在就将成为公主府,而世子也将入住。」
虞兮娇脸上露出清雅的笑容,声音感叹,目光落在面前的一片花圃上,仿佛也真的是有感而发,而不是特意的刺了李贤。
做过的事情,现在已经埋在过去,对于李贤的事情,虞兮娇不置可否,只是不愿意看到他到现在还在拿征远侯府说事,拿自己前世的名声说事,仿佛那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看了没得让人厌烦。a
李贤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回眸看了看虞兮娇「虞三姑娘,是觉得我当初没有对征远侯夫人施以援手可其实我当初是真的不知情,兰萱县君也没有给我写过一字半句,否则必不会让二房这般逞凶。」
这话很直白,直白得让人措手不及。
虞兮娇却是不慌不忙地回应「事情已经过去了,施不施以援手,都不算什么,情分不到罢了。」
「世子,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兰萱县君最后还是死了,她死前没有嫁人,死后也自然注重名声,以后还请世子不必再说以往和征远侯府的事情,免得其他人误会什么,倒是给信康伯府以脱罪的借口。」
虞兮娇向着李贤侧身一礼,精致的眉目之前俱是冷意,再抬头笑意盈盈,却不达眼底。
「世子马上要娶七公主,也会纳了镇南侯之女,以后坐拥齐人之福,哪一位都身份尊贵,贵不可言,若是让她们知道方才世子所说的话,说不得连征远侯世子都会受牵连。」
七公主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虞兮娇可以肯定,但凡她知道一些,必然不会罢休,哪怕虞兰萱已经死了,七公主也会败坏她的名声。
至于张宛盈同样是不好惹的。
李贤一阵哑然,有一瞬间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这样的少女原本应该生的不知世事,或者娇婉温柔,而眼前的这位,却凌厉之极。
有一瞬间,他几乎觉得眼前的女子换了一个形像,成了另一位少女,当时她应该也是现在的这个年纪。
和其他的世家千金比起来,虞兰萱锐气了许